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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畢竟那時候家延喜歡的是……&rdo;

鄭予北坦率地笑了：&ldo;沒事，我已經知道了。上回要不是你心直口快，我還真一直蒙在鼓裡呢。&rdo;

林家棟彎下腰去，又把林家延藏在床底下的籃球勾出來玩兒了：&ldo;其實那時候我一發現你不知道，立刻就猜到林家延這笨蛋是真的移情別戀了。他是凡事都喜歡事前說清楚的人，既然不告訴你，那就是怕你知道了吃醋……怎麼，你不需要感恩戴德一下嗎?&rdo;

鄭予北斜睨他一眼，劈手就把球給斷了下來：&ldo;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知道他喜歡我的。&rdo;

林家棟也配合得很，你來我往跟他玩起過人來：&ldo;……看這樣子，你也練過?讀書的時候是籃球隊的?&rdo;

鄭予北笑而不答，手上愈發控球控得緊。

&ldo;有空出來一起打球吧，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rdo;

鄭予北輕巧地把他拋還給他，粲然一笑：&ldo;好，我求之不得。&rdo;

原本什麼都不了解還好，這麼一鬧，鄭予北還真從林家棟那裡看到了長期與林家延共同生活的痕跡：兄弟倆都在籃球隊摸爬滾打，牆上掛著兩個人的獎狀和獎牌，柜子上的獎盃刻了兩個人的名字……於是這天晚上，躺在林家延從小睡著的床上，鄭予北翻身抱住了他心愛的胖頭魚：&ldo;喂，你跟林家棟在這張床上躺到多大?&rdo;

&ldo;高三畢業吧。不過後來為了分數都熬夜，林家棟還要看他的英超和意甲，難得真的一起睡下的……你怎麼想到問這個了?&rdo;

鄭予北把它的魚鰭也攏在懷裡，尋了它的腦袋小心地蹭蹭：&ldo;我就是忍不住在想，你跟他睡在一起會不會有感覺?&rdo;

胖頭魚扭動了幾下，找到一個自己覺得舒適的位置才安分下來：&ldo;怎麼可能有呢，我每天早上醒過來都以為床中間放了個鏡子。&rdo;

&ldo;……鏡子?&rdo;鄭予北一時沒反應過來。

&ldo;那可是跟我完全一樣的一個人!&rdo;胖頭魚解釋給他聽：&ldo;看到他跟看到我自己有什麼區別?和他睡一起跟我一個人睡又有什麼區別?&rdo;

鄭予北靜了片刻，忽然壞笑：&ldo;那我要是跟他睡，是不是也等於跟你睡?&rdo;

胖頭魚笑得比他還開心：&ldo;那你可要問他本人了……他是散打冠軍哦我學大提琴那陣子，我爸媽想逼他去學長笛，結果他實在是坐不住，後來那些業餘時間全都拿去學散打了。&rdo;

&ldo;……&rdo;

那條魚偷著笑了一會兒，最後安靜地縮進了鄭予北臂彎里，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胸口：&ldo;想不想跟我說點什麼?我們在這張床上躺著的機會可不多。&rdo;

&ldo;你想聽什麼?&rdo;鄭予北擁緊了他，貼在他耳邊道：&ldo;能說的不是都說過了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rdo;

林家延也知道自己恃寵而驕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已是回憶崢嶸歲月的口吻：&ldo;你看這一牆亂七八糟的獎狀，還有那柜子里的獎盃，都是林家棟和我有一陣子相互攀比的結果。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就是什麼事情都不想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