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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敦叠式大楼和东区的拉斐特宫,而这两栋居住着数以百计家庭的大楼则扮演着犯罪中心和传染病中心的角色。随着拆迁进行,人们从东西市区的旧房中搬走,犯罪和传染病的流行也开始恶化。“实在是触目惊心,”波特雷特第一次到巴尔的摩东西市区巡视时说,“成排的房屋中,50%都用木板堵得严严实实,有一处的建筑物都已经被破坏掉了。要人们撤离,这等于加快了人群的流散。多年以来梅毒在巴尔的摩都被控制在这个自我封闭、内部交往的特定地区。但是拆迁工程要求这些人搬迁到巴尔的摩市的其他地区,而他们把梅毒连同其他行为一起随身带走。”
有趣的是,这三种解释都没有提到戏剧性变化。疾病控制中心认为速效可卡因是问题的根源所在,然后,1995年并不是速效可卡因首次流入巴尔的摩市,它在该市早已存在很多年。疾病控制中心的意思只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速效可卡因问题所带来的后果有所加剧,而这一变化足以促成梅毒的流行。同样,詹尼曼并没有说巴尔的摩市的性病诊所都被关闭了,而只是规模减小,临床医生人数从17人减少到10人。波特雷特也没有说整个巴尔的摩都在进行大迁徙。他只是说,一些拆迁工程和一些住户搬离了主要商业区的住房让梅毒的流行达到顶峰。只需要一些微小变化,流行病原本所处的平静状态就可能会被打破。
第一章 流行三法则(2)
第二点更有趣,这些解释都是用不同方式描述流行病的被引爆。疾病控制中心关注的是疾病爆发的大背景——毒品的流入和增长是如何改变一个城市的环境,从而引爆疾病流行的。詹尼曼谈论的是疾病本身。诊所数量减少等于救了梅毒一命。它原本是急性传染病,现在成了慢性传染病;原本仅能延续几天,现在却能逗留好几星期。波特雷特则把注意力集中在携带梅毒病毒的人。在他看来,梅毒的传染源是巴尔的摩市特定的一类人,这些人极度贫困、可能吸毒、性行为频繁。如果这种人突然从他(她)生活的街区迁移到一个原本不存在梅毒的新街区,这种疾病的流行有可能被引爆。
换句话说,引爆一种流行病不只有一种途径。流行病爆发需要三个条件,人们传播传染物的行为、传染物本身和传染物发挥作用所需的环境。当一种流行病爆发时,三个条件就失去了平衡。它被引爆,是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让其中一个两个甚至三个条件发生了变化。这三个变化条件我称之为:个别人物法则(the law of the few)、附着力因素(the Stickiness Factor)和环境威力(Power of Context)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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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的几个年青人发起了暇步士流行潮,几栋居民楼的搬迁足以引发巴尔的摩梅毒大流行,我们说这些事情时,其实我们说的正是在事情发展过程中,一些人比其他人更为关键。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特别极端的观点。经济学家们经常谈到的80比20法则的意思就是,在所有情况下,一项工作的大约80%都是由参与工作的20%的人完成的。80%的犯罪活动由20%的犯罪分子所为;80%的交通事故由20%的司机造成;80%的啤酒被20%的喝酒者喝掉。这个法则表现在流行病身上就更为极端了,极少数人完成了绝大多数工作。
例如,波特雷特曾分析过科罗拉多州斯普林斯市的淋病流行情况。他用了6个月的时间,研究每一位到公共健康诊所治疗淋病的患者。他发现,一半左右的病人来自于4个街区,这4个街区大约占整个城市面积的6%。生活在这6%地区的居民的一半,把同6家酒吧作为主要社交场所。波特雷特把768人分组进行访谈,他发现,其中600人或者从未把淋病传给他人,或者只传给了一个人。他把这些人称为非传染者。那些使淋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