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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嘉瑜一腳踢開臥室門，把人放在床上。

林知晏依舊沒有睜眼，他聽見季嘉瑜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隨後是稀里嘩啦的聲音。

睫毛輕顫，林知晏想睜眼，但又放棄了。

算了，管他做什麼，就當自己騙他的補償了。

他不能告訴季嘉瑜，他是書中的一個角色，甚至他的世界都是別人親手構造的，他的命運是被別人譜寫好的。

他不知道季嘉瑜在聽見真相的時候會怎樣，他不敢賭，那就隱瞞下去。

手腕突然一涼，林知晏在心底嘆了口氣，就算把他綁起來，他也會離開的。

然而，林知晏還是小瞧了季嘉瑜的耐心，他。根本沒有放棄，他在用自己的辦法，逼林知晏說出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晏渾身虛脫，雙眼迷離，嗓子都喊啞了：「嘉瑜！你趕緊停下來！啊……」

季嘉瑜抿著唇，固執的不聽他在說什麼，也不顧林知晏現在身體有多差。

「你不說，我就不停！」季嘉瑜是鐵了心想知道答案。

林知晏痛苦的皺緊眉頭，腳趾也因為身體疼痛無法忍受而蜷曲起來。

「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季嘉瑜怒吼，「瞞著我，有必要嗎？」

林知晏咬唇，疼的滿頭是汗，就在他幾乎暈厥時，腦海里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玩家林知晏順利完成任務。】

【叮以下是獎勵結算時間！恭喜玩家林知晏獲得季嘉瑜男友一枚，資產兩千萬，三輛全球限量跑車，農家樂小莊園一個……最後，祝玩家林知晏生活愉快！】

林知晏目瞪口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季嘉瑜驚慌失措：「哥哥！」

林知晏目光空洞，像是聽不見季嘉瑜在叫他。

季嘉瑜慌了，起身把鏈子解開，在他預感到林知晏快要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了，他不知道怎麼留住林知晏，只能用這種偏激的方式，逼林知晏說出真相，不說也沒關係，那就綁一輩子。

「林知晏！」

林知晏卻像是丟了魂，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再也不強迫你了，再也不用這種方法逼你了，對不起！」季嘉瑜抱著林知晏失聲痛哭，「你回來好不好！」

林知晏正在與系統對峙。

「破系統，你什麼意思？」

「頒布獎勵啊！」

「我遊戲已經完成了，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你回去能做什麼？繼續讀大學，然後步入社會上班，時不時接到你父母打來的電話，聽他們在電話里一遍又一遍的罵你？」

林知晏沉默了。

「玩家林知晏，這裡並不是一個虛構的世界，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有屬於他們的故事。」

「系統檢測，你根本不捨得離開，為什麼你想回去？」

林知晏依舊沉默。

「本次遊戲任務拯救季嘉瑜，你覺得，單單救了他一條命，真的是在救他嗎？」

林知晏凝視虛空：「所以，從一開始，遊戲規定必須和他一起長大，是你們故意的，你們知道，就算我真的在暗中救了他，他也會死是嗎？」

「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牽掛，而你，是他唯一的牽掛，系統從來不會隨便拉一個人進來完成任務，你和季嘉瑜的匹配度高達9999，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留在這裡不好嗎？」

林知晏咬牙：「你踏馬從來沒跟我說過，玩家可以留在遊戲世界裡。」

「我也沒說過會離開！」系統反唇相譏。

「想看看如果你離開了，季嘉瑜會怎樣嗎？」系統大概是不想聽林知晏跟他理論，索性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