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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媽:「咱們這周末就去你奶奶家?」
桂歡喝了一口菠菜湯,點頭道:「這周就去,爸,你給大伯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去,就說你們兄弟倆太久沒見了,你想他。」
桂歡爸:「……」
心裡謀算著周末的事,桂歡吃完飯,幫她媽收拾了碗筷,提著垃圾袋下樓去扔垃圾。
樓前的空地上,此時還沒有公共健身設施,擺著幾張桌子,有下象棋的,有打撲克的,還有摸麻將的。
桂歡扔了垃圾,回頭的時候隨意一瞥,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小小的個頭,穿著白天校服裡面的黑t恤,褲子換成了黑色的短褲,坐在馬紮上,左手抓牌,眼睛滴流流來迴轉,抽出四張牌,低聲道:「炸!」
桂歡:……
廖斂舅舅笑眯眯地坐在他旁邊,吃著花生,也不提點廖斂,很單純地看熱鬧。
桂歡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空地這片有幾個路燈,剛好夠這些賭/徒們照亮。
廖斂看了眼自己的牌,隨後就合到了一起,再不多看,仿佛已經印在了腦子裡。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小小年紀,倒是有老手的風範。
桂歡不怎麼玩棋牌,但也能看出來,廖斂打得很好。
沒有幾把,他手頭就贏了一摞一毛的碎零錢。
「廖斂,來,換舅舅玩兩把!」
廖斂舅舅看得手有點癢,就打算跟他換位置,也摸兩把。
一起打牌的老頭道:「沒想到,你侄子小小年紀,牌打得很好啊。」
廖斂對他舅舅的話充耳不聞,頭也不回道:「我不是玩,我在多學,多用。」
桂歡說了,想提高就要多做題,多學,多用,他不喜歡做題,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廖斂舅舅好奇道:「什麼多學多用?」
廖斂諱莫如深道:「你不懂,這是……」他一時想不起來桂歡的全話了,就掐頭去尾道:「這是踏腳石,我得日積月累。」
廖斂舅舅笑道:「怎麼著,你還想當賭聖啊?」
不遠處的桂歡:「……」
原本他就是打架慣犯,長大了還敢去砸車,現在好了,都開始賭|博了……
桂歡不是很明白,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廖斂怎麼越走越歪了呢?
第二天一早,桂歡睜開雙眼,頭頂紅色的大字明晃晃的,閃得她一大早就眼睛發花。
余命九天零七小時。
上學路上,桂歡和昨天一樣,儘可能地做一些不廢時間的「送命題」。
「日行一善」顯然是有一套衡量標準的,有些值一個小時,有些值兩個小時,那應該就有值一天,或者是一個月的。
桂歡現在屬於「不以善小而不為」,那「大善」又是什麼?
對於自認沒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桂歡來說,這個問題簡直比中考的附加題還要難。第一節下課,桂歡起身去上廁所,在走廊里,遠遠地就看到了膘肥體壯的王三餅,還有他身邊圍著的幾個狐朋狗友。
向來走路大搖大擺的王三餅今天鬼鬼祟祟的,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瞟,在他的目光落在桂歡身後時,突然就定住了,隨後打了一個哆嗦,轉身就往後走。
桂歡正納悶,她的左邊就躥出來了一個人影。
廖斂跑步的姿勢非常靈巧,動作飄逸,雖然個子矮,但腰臀比優秀,尤其腿很長,幾步就追上了王三餅。王三餅旁邊的幾個人一看到廖斂,立馬原地立正。
廖斂扯著王三餅的袖子,對其餘幾個人說了句什麼,就把王三餅不由分說地拽進了廁所。
王三餅的幾個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老實地擋在了廁所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了。
要說幾天之前,桂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