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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踏出閣門,腳邊忽然碰上了什麼東西,「咕嚕咕嚕」聽著像瓷瓶的聲音,瓊霽一頓,心裡驀然鬆快了幾分,拿起來的一瞬他笑了——驅元散。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握著手裡的藥瓶匆忙走出密室,踏出去的一瞬,卻見門口站滿了人。
常年不見日光的妖界雲層一如既往的壓著,瓊霽手拿著的藥瓶避無可避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門口站著的人神色各異,全都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手裡的瓶子,站在最前面,連鬍子都花白的老者率先發聲,語氣惋惜又怪異,仔細聽來還盛著些不易察覺的快意,瓊霽終於完全看清了眼前這些人的嘴臉,這不就是平日裡,不論自己說什麼都喜歡唱反調的那些人嗎?還真是會挑時候!
「大長老,妖族居音閣所存藥物皆乃大凶邪之物,依據曆法」
瓊霽懶得與人廢話,踏著石階飛速而下,「讓開。」
多數人迫於瓊霽的威壓讓開了路,卻仍有部分人執拗的停在原地,既不讓開,也不出聲。
選在這麼個節骨眼上鬧,不就看準了風羅不在,多數親信又被調往各地,瓊霽身側沒人嗎?呵,他笑了一下,真當這萬妖宮已經移名換姓,輪到你們做主了?
頭頂捲起陰雲,紫色的靈光天雷一般閃在其中,瓊霽一手拿著驅元散,一手連著上方閃動的星雲,「再說一遍,讓開。」
這一次,有些膽子小的仙官躊躇片刻讓開了,路中央寥寥站著個人,瓊霽一笑,紫色的電芒從天而降,精準無誤的劈在人身前,神雷所觸之處,離腳不過半寸,一個焦黑的坑留在原地,有人躲閃,有人固執的站在原地,所有人後知後覺,瓊霽是動了真格。
又有人讓開了,僅剩兩三個頑固派依然面色不改,其中就有那之前試圖和瓊霽講道理的老者。
瓊霽有時候自己都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差勁,時時刻刻都有人想將自己弄下台?後來他明白了,想讓你下台的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如此,便休怪本座不客氣。」瓊霽無心與人耗,指尖蓄起驚雷,正待脫手,幾柄長劍忽然從後襲來,瓊霽側身一躲,被其中一柄銀白色的鐵劍擦著手臂過,劃出一道血口,見血的一瞬,先前還迫於瓊霽威壓躲開的人像是突然得了志氣,登時全都蠢蠢欲動起來。
瓊霽握緊手裡的藥瓶,面色陰沉的盯著眼前刀劍相向的族人仰天大笑,好樣的,既已撕破臉皮,那便誰都不必手下留情。
翻滾的雲層之下一支箭弩顯出形來,月輝一般散著寒氣的弓箭橫在半空,正是大名鼎鼎的千月弩,這東西,待在瓊霽的袖子裡,已經待的快要生鏽了。
底下明顯有人顯出懼意,然而事至此時,已經沒有餘地可退,從拔劍的一瞬間,雙方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弓箭釋出的一瞬,無數佩劍驟雨般朝著瓊霽而來,他緊握著手裡的瓶子,躲避之餘還要引下頭頂的天雷,萬千靈力與中央匯聚,電光火石間逐漸有人倒下,千月弩月光般的利刃刺穿人的胸膛,很快便作霧氣消散,瓊霽也負了傷,就在他再一次想引下神雷將聚集於身前的幾人炸穿時,身後一陣強勁的劍氣襲來,他側身躲閃,另一側也剛好有飛劍來,紫色的衣袂於烈風裡捲起,就在他以為再一次躲過來勢洶洶的攻勢時,手中咔擦一聲,利刃撞破瓶身,破碎的瓷片劃破了瓊霽的掌心,鮮血與粉末一同散在風裡,瓊霽在半空中愣怔了一瞬,就在回神的一瞬,不知何處飛來的利劍一劍刺在了肩膀上。
口中呼吸一滯,眼前僅剩在空氣里四處飄蕩的驅元散,他
顧不得管疼不疼,用力一掙,那滑進皮肉的劍身從他肩膀脫落,紫色的靈氣飛速纏繞,他攥緊手裡僅剩不多的藥粉,手指一捏,一個全新的白色小瓷瓶出現在掌心,那些灑出去的藥粉被靈氣纏繞著重新裝進瓷瓶,然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