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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本來就不白的臉更黑了。他高,但是和白沾不上邊,他的衣服就沒有白的,別說白襯衫,褲子外套連內褲都喜歡穿黑色,他視力好到不行,戴金絲邊是不可能了,頂多老了戴老花鏡。
車進到老周的小區樓下。
陳放停好車,正正經經地問副駕駛上的人,「陶曉皙,你畫過邱廷宇白襯衫敞開的樣子嗎?」
……
陶曉皙直接傻眼。
作者有話說:
寶們這篇文這周四入v,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愛你們,我爭取從今天開始日更希望我能做到做到別打自己臉
另外,我再轉嗓子吆喝一聲我的下一篇文《關於我爸是我媽死對頭這件事》強強對決的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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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男人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
現在重要的不是她畫沒畫過邱廷宇白襯衫敞開的樣子,而是他有這麼一問,是不是說明他看過了她畫他襯衫敞開的那幅畫,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那幅畫。
那副畫是陶曉皙和陳放相親的那天晚上畫出來的。當時就感覺他那個刀削般凌厲的五官和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氣場,襯衫不應該是穿得那樣板板正正。
她畫了好幾張,先畫了一張解開兩顆扣子的,又畫了一張上面解開幾顆下面解開幾顆的,最後發現還是全都解開的會更好些。至於敞開的襯衫下的所有,都是她想像出來的,再見面的第一印象,他的身材肯定不會差。結果證明,她想像力還是匱乏了,想像得再好,也遠沒有實物來得更有衝擊力。
事實上,今天上午,她換腦子醒神的時候,又畫了一副……嗯……他的背影。
計時的那晚,計到中途,她實在受不住,藉口渴了,讓他去給她倒杯水,想緩口氣,他大喇喇地直接下了床,陶曉皙雙手及時捂住了眼睛,可還是從透著光的手指縫裡看到了……
腰身精瘦,積蓄著讓人生死不能的爆發力,臀部翹出好看的弧度,連接著又長又直的兩條腿。
她畫他沒有別的任何意思,完全是出於對美好事物的欣賞,當然僅限於自己欣賞,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她也不要活了,太丟人。襯衫敞開的那副看也就看到了,她怕的是他看到她今天畫得那一副。
「你幹嘛亂翻我東西。」她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可惜她的制高點不夠高,陳放給出了回擊,「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拿我作畫,還亂想像我的身體。」
「我……」陶曉皙被噎在了這裡,一時詞窮。
外面,趙以江咚咚地敲著車窗,扒著眼睛往裡看,可他什麼也看不到,「放哥,你們在車裡幹啥呢,這么半天不下車。」
陶曉皙趁他不耐煩應付趙以江的功夫,急急忙忙解開安全帶,逃下了車。
怎麼叫亂想像他的身體,她明明想像得有根有據。還有,如果按照婚姻里那條至理名言,「你的就是我的」,那他的身體也就不能稱之為「他的身體」了,所以無論從哪條來看,他對她的指控都不成立。
但是陶曉皙還沒膽子把她的心裡話一字一句拿出來和他掰扯,她今晚還不想死得太慘。
趙以江看著面紅耳赤的陶曉皙,想扯幾句玩笑,這明顯就是在車上幹壞事兒了,但看到緊接著開門下車的陳放,又把話咽了下去,他剛就說錯話了,現在再惹他,待會兒肯定沒好果子吃。
有趙以江在中間插科打諢,車上的事情算是暫時揭過去了,陶曉皙臉上的熱也在冬天的冷風中消散下去。
他們剛到老周家門口,還沒敲門,老周已經從裡面把門開開了,「你們還挺會趕時候,我這魚剛燉上,你們人就到了。」
陳放提起手裡的酒和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