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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他听到她的口中溢出这样一个字,他的手碰到她的额头,发现竟是那般的烫,他连忙背起她下了楼,开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
再一次在急救室门前焦急的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流年被推了出来,染止墨问随后出来的医生流年的情况怎么样,医生的眉头蹙紧,“病人的伤口裂开,高烧不退,你当家属的怎么照顾的?怎么能让病人喝酒呢?虽然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再有一次,我也不能保证她还会不会这样幸运了!”
流年是在一个早上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有阳光从拉上的窗帘照进来,好像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样子,好像她从没有离开过医院,好像伊落落就在家里准备来看她……
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她伸手拭去,然后轻轻地阖上了眼,她听见病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了开,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谁,她不想睁眼,也不敢再睁眼,外面的阳光会刺痛她,那样的温度就好像要将她灼伤一般,她受不了那么温暖的东西。虫
接下去的几天如之前一样,她一句话不说,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唯一的不同就是伊落落和程冉明两个人再没来看过她。
她想起父亲、母亲、邵启仁、陈姐,还有伊落落,这些她以为真心对她好的人,不是欺她骗她,就是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好像不久之前,还有一个笑嘻嘻的女子,天天跑过来看她,她看着门口,多希望下一刻会有人推门而入,可是终于等到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来给她换药的护士。
流年稍好一些的时候,染止墨会把她报到轮椅上然后推她出去转转,医院的小花园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有下棋的、有做健身操的、有看报纸的、有听收音机的……
每每看到这些,流年总是不由自主地微笑,就像是看戏一般,她好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看着世间百态,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这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流年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染止墨依然每天推着她出去,她扶着树站起来的时候对他说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句话:“你可以走了。”
这就是因果,有了前面那么多的因,这就是他们不得不承担的结果。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点点往前走,她走一步,他在后面跟一步,她走的很慢,他很耐心地等,她走过的地方有一点点的水渍,他知道她一定哭了,他心疼,却毫无办法。
前面的人又停下来抬起手擦了一遍脸,他也停下来,在后面轻声道:“流年,你说过,要跑也是拉着我一起的,如今,你一个人要去哪儿?”
要去哪儿?她怎么知道?这世上哪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那里还有人需要她的存在?这世上她仅剩的最关心最在乎的人就在这里,她要去哪里呢?
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她缓缓蹲下身去,抱住膝盖痛哭了起来。他走后面走过去将她抱起,她没有推开,眼泪浸透他的衣服,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轻柔地近乎一种哄骗:“都会好的,流年,一切都会好的。”
流年出院的那天染止墨带她回大学时两个人买下的房子,中途流年想起自己要回自己租的房子拿些东西,于是他们又转道去了那里。
上了楼,流年看到完好无损的房门,一时间有些吃惊,问染止墨道:“你修的?”
染止墨笑而不语,只是动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流年吃惊更甚,“你什么时候拿我钥匙去配的?”
染止墨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死你算了,配什么啊,给你的钥匙才是配的!”
流年反应了一会儿,又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以为是运气,却没想到背后是他对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