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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吸盘把我绑牢,驳嘴说:“我才没发花痴呢,我是看到旁边那个酒店里有个女的发花痴,而且你回去问问阿三,那个是它一天到晚给我们的玉女哦,嘿嘿,永恒女性,引导人类上升。”看不出来电动吸盘有模仿秀的才能,最后那句话是阿三经常说的,它认为自己是文化传播的重要从业者,嫌我们说话太通俗,经常找一些名人警句教育我们,比如说:“不用香水的女人是没有前途的。”然后被微波炉,手机和录音笔,数码相机等一帮时尚分子群殴,因为伊们不能沾香水,否则就会短路。至于永恒女性引导人类上升,则屡见于选美大赛决赛阶段,尤其是泳装一出来,它简直没完没了。
听着这两没心肺的斗着嘴,我们顺利溜下九楼,外面居然下雨了,凉凉的雨点一打下来,我的麻烦就来了,它们一群电器全部涌进了我的外套当中,如临大敌的贴住我的身体避雨。走没奈何走到街上去,路人经过便纷纷回头顾我,且私语曰:“啊,有男人怀孕啊。”或者“奇怪啊,啤酒肚是方的。”就这样冒着形象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危险我一路疾走,当我如此哀叹的时候,分明就听到我家那些东长西短的家伙低声说道:“老关说要破坏形象”“什么形象。”“不晓得哦,对了,他记不记得他十八岁的样子?”“不用说十八岁了,大大说,基本上他出生就是眼下这个德行~~”我拼命清嗓子,示意这件外套的隔音效果没有他们想象中好。结果被吸盘撞了一下腰,教训我:“不要瓜田李下~~~”看来它还读了几句书。
这么哭笑不得的,远远可以望见蓝蓝家的房子了,咦,为什么那么多人在下面围着,那么喧哗。出什么事了?我心里猛的一沉,脚下顿时打了个踉跄,无形的火焰仿佛从我四肢蔓延开去,一直要把我的血烧干。拼命的跑过去,挤进人群,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一对夫妻当场打架,老婆正使出一招过肩摔,招式用老了,自家男人在半空中将悬未悬,作仰面划水状,一面呼喝道:“摔啊,摔死我啊,看以后谁给你补裤衩儿,看你穿烂裤衩儿。”四周轰然大笑,我抹了一把冷汗,摇摇头又挤出去。楼梯口都被围观群众堵死了,我发着愁怎么上去啊。这还没人抗议,但凡经过的,先还要叫唤一声:“让道啊,让让,干什么呢?”等发现是在干什么以后,就一头扎进去,一块堵。
团团转间,解围的来了。一辆救护车鸣着笛冲了进来,说巧不巧就停在了这楼下,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开门嚷嚷:“走开走开,楼上有人发心脏病了,给我们上去。”这两位医生嗓门真大,一吼四邻都听到,连楼上没下来的人都开窗户了。我清楚的看见蓝蓝的父母也一脸惊讶的伸出头来,赶紧把头一缩,我不自觉有点紧张。
其他人的关注点立刻就转移了,那位男子汉大丈夫还被老婆还背在背上呢,一头就过来问:“谁,谁发心脏病了?怎么发的?上去看看?”群情拥戴,一咕隆让开一条道路,医生护士好几个人跟摩西一样就走过去了,然后这些海浪就非常通人性的跟着。
我也跟着,跟到蓝蓝家门口,前面忽然一滞,我莫名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定神,前面的人呼拉拉闪开了道,一副担架担出来,上面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儿子历历。小小的孩子脸色青紫,戴着呼吸器,小小身子蜷缩在担架上,眼睛紧闭着,显得极为难受。
在自己没有发现以前,我已经撕心裂肺的哀号了一声,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这是怎么啦,怎么啦,告诉爸爸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涕泪俱下中,我周围的医护人员居然一声不吭,只是急走,我跌跌撞撞跟着,转瞬下楼,进了救护车,我也昏昏忽忽的上去,刚一进门,头上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我脑子一痛,回身问:“什么”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了多久,带着头上隐隐的痛张开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