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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絮站起身,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才注意到炕邊還放著一些東西。她低頭看了一眼,那堆東西里有油鹽,糖,一塊看起來明顯是瑕疵品的布料,兩個布袋子,一個麻袋,裡面都裝著東西。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動這些東西,就沖她現在和寧昭這不尷不尬的相處方式,她就不適合不打招呼就直接動他帶回來的東西。
她沒有在房間多待,而是徑直出了門去洗漱。就像是翠花嬸說的一樣,她們這裡雖然比較偏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宅地基大還有一口井,平時做什麼都方便。
宋玉絮經過昨天一個下午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水井打水了,現在再用起來也越來越有感覺。她打了水刷了牙洗了臉,又在鍋里煮上了粥,用的就是寧昭給她煮粥的壓縮餅乾粉和她換來的南瓜。說實話,這煮出來的顏色實在是有些辣眼睛,但是因為壓縮餅乾的味道本身就挺香,所以克服了心理壓力之後吃著味道也還行。
粥剛出鍋的時候寧昭就已經起來了,他看著精神還好,手腳麻利的洗漱過後就過來吃飯。飯桌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倒是吃完飯之後寧昭幫著宋玉絮一起收拾碗筷,還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兒。
看他把碗筷接了過去,宋玉絮也沒有和他爭,而是說:「我去山上撿點柴回來,不然今天怕是不夠用。」
「那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兩個人速度也快一些。」現在雖說剛過秋收沒多久,但是也快到要入冬的時候了,他們這邊還有不少的大型動物,萬一不小心碰到了那才叫麻煩。
宋玉絮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又聽到寧昭說:「昨天晚上的野豬就在進山不遠的地方遇到的。」
昨晚上那頭長嘴獠牙的野豬就在進山不遠的地方?
宋玉絮打了個哆嗦,瞬間選擇了從心:「好的,那我等你。」
寧昭『嗯』了一聲,低下頭洗碗,嘴角卻忍不住勾了一下。
在末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突然看到宋玉絮這種樣子的,倒是有些不真實感。
她格外的鮮活。
現在去山上撿柴也只能砍一些樹枝和撿掉落在地上的柴火,如果是樹木的主幹那是不允許隨便砍伐的,只能等年底了隊裡按照工分分樹木的時候,隊裡分到哪棵就是哪棵。如果當年不想砍還想留一留那就自己做個記號,等到想砍的時候在跟隊裡報備一下就行。像是很多隊員們家裡打家具打棺材和建房子用的木頭都是這種,至於好不好那就單靠最初的運氣和後來木頭保存得好不好了。
當然也不是每個隊員都有木頭分的,還是得看工分的多少,每棵木頭都對應著工分值,要是工分夠不上的那可換不了。寧家和宋家都是一大家子沒分家,他們也換了幾棵樹,當時宋小雪出嫁的時候還給她打了嫁妝,輪到宋大雪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宋玉絮也不在乎這些,或許原主在乎,但是她卻是覺得無所謂。她這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寧家對她的態度還這麼差,將來過年帶上兩斤雞蛋糕回去走一趟就已經是她很客氣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寧昭身後,到了目的地了還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動靜才彎腰開始撿柴。
這裡離隊裡近,平時來撿柴的人多,地上也沒有多少柴火可以給她們撿的。於是兩個人又往裡走了走,拾掇了兩捆柴之後才背著下山。
柴火上背的時候宋玉絮才覺得原主的力氣應該是挺大的,明明她估摸著得費上不少勁兒的柴火背在身上居然沒多大的感覺,並不會覺得沉甸甸的壓得慌,也不會因此不方便走道兒。
就……突然間又感受到了原主的不容易,這要是放在後世哪個小姑娘能這麼能幹的啊,她雖然也是農村出生,但是家裡爺奶爸媽都能幹,雖說也會跟著上山下地,但是這種活兒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