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5 页)
不消,不得不缩减费用,这一年的份例要比往年薄上许多。
家里现钱不够,何夫人就动了心思,跟何老爷商量:“要不我们也去县城里卖,听说现在粮价飞涨。”
何家算是这一片的大地主,每年都有一大笔的谷子收入,平常的日子里,自然是有专门的商人来收,价格虽然要比市售的要便宜,但是那些商人盘根错节的跟官府都有点联系,多少总有些后台。所以为了省事,何家的粮食基本都是不外卖的。
只不过这叛乱一起,四处都是乱糟糟的,固定来收粮的人过了年都还没有来,县城的粮食都快抢疯了,何夫人就动了这等心思。
何老爷也是觉得这办法可行,这时局还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多换点钱,淘换点黄白之物也好防身的。
等粮食都开始装车了,何金富才听到消息匆匆地跑过来,说这粮绝对不能卖。
跟之前何金富预料的差不多,在五皇子登上帝位的时候,司马家终于表明了态度,拥立太子巫烙,开始招兵买马。江州大部分的粮草就是被司马家收购去的,路上又乱,其他商人又进不来,所以县城的粮草才一涨再涨,司马家也是把这民不聊生的罪孽归到了连王头上,大力地为太子造势。
在附近村子里何家自然是大户,但是放在整个国里面,那就根本轮不上了,也没被司马家看在眼里,若是何家老老实实地把这批粮食藏了,司马家自然也不会想起来,要是突然抛出去卖,保不齐会有什么灾祸。
这个儿子一向是出息的,在外面见识也多,好不容易说服了何家两老不卖粮,郁郁地卸了车,何夫人还不死心地问:“就真不能卖,平白少赚了好多钱?”
“总是命重要,况且等着事态平下来,还不是一样能卖。”何金富好言好语地劝了。
何夫人一想也是,赶紧支着人把谷子又抬了进去,怕跟何金富说的让旁人见了眼红,下了狠话,家里有粮的事一个也不准说出去,谁说就打断谁的狗腿。
没几日,龙月儿就接了家里的信,世道不好,她叔叔家的龙源楼也早早地歇了业,本来是想去郡里面找个买家的,路上也不知道跟哪路的军队冲撞上了,龙月儿叔叔虽然保了性命回来,但是受了惊吓,路上又没有调理好,一回家就病倒了在床上,还一日病重过一日,眼看着怕是不好了,就赶紧托了信,让龙月儿家去。
龙月儿跟这个叔叔一向亲厚,自然是哭得伤心,赶紧收拾起包裹。只不过看着何如玉,龙月儿却是两难了,龙月儿家在江州西面,要穿过一整个县城,路远又不好走,何如玉只不过是才刚出生几个月,自然是承受不住。
不带女儿,龙月儿仗着何老爷的宠爱,之前做的有些过,把何夫人给得罪的狠了,怕她趁机为难。
只是叔叔那边又不等人,龙月儿只能抱着何如玉哭了一阵,还是得撒手上了车。
龙月儿这一走,就跟断线的风筝样,再也没有了踪影,何老爷还心疼地派人去龙家打探过,那边也没有见着龙月儿回来,光听说这附近有些闲杂散兵经过,时间一长,连何老爷都有点死心了,这龙月儿怕是被这些散兵谋害了去吧。
世道一乱,人心也就跟着乱了,再加上司马家也在招兵,这附近的一些青壮年就动了些心思,随便穿个盔甲,弄匹小马的就觉得可以起义平乱去了。只是毕竟大半都只是嘴上说的漂亮,暗地里却是打着浑水摸鱼的心思,非但没往正经地方用功,反而仗着势到处为非作歹起来。
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只不过新王新政,原来的县丞老爷都被撤了职,想管也没有人能管的了了。
对于这种朝堂上的这种事,陈世友老实巴交的看不明白,也就很少去想,在他看来无论谁当上皇帝,这盐还是要晒的,每月的盐税还是要交的,于是他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