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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非但萧文,就是宝珏也是潸然泪下,心中酸楚。正所谓,昔日如花美少年,英姿飒爽笑语靥,奈何奸人暗算计,黄土垄中红颜眠。
“臣先告退。”方美婷甚为识趣,知道她夫妻二人心忧神伤,自己一个外人不便打扰,先行退下,并带上了房门,将一室的悲伤隔绝在这斗室之中。
萧文握着苓珑的手,语气悲切地叫着:“苓珑兄弟,苓珑兄弟,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可好?……如今你已在公主下榻的驿站之中,夏氏母女也已被公主打入大牢……你……你如今……”他原本要说“安全”,可是一看苓珑凄惨的样子,这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了,不由得又是一阵哽咽。
苓珑自从被夏艳红掳回府中,被夏艳红百般凌辱,又是废武功,又是喂毒药,早已经被折磨的神智恍惚,精神体力大不如前,此刻也是迷迷糊糊的,只听有人叫自己“苓珑兄弟”,这世上,会这么叫自己的,只有当日大街上遇见的驸马,难道……难道自己已经被公主派人从那个恶毒的地方救出来了么?他在这里……那么,她是不是也在这里呢……自己若是临死之前,能见她一眼,便也算了无遗憾了,想到这里,他勉力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雨后海棠般清丽秀美的脸庞,那是驸马萧文,他认识的,那么,她呢……他费力地转动眼珠,想找到记忆中那倾心的身影,果然,在驸马的身后,他看见了那双真诚睿智的眼睛,然而,此刻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泪光,满含着忧郁和悲伤……是她……她果然是在这里的……也对啊……有他在的地方,她又怎么可能不在呢……
萧文见苓珑睁开了眼睛,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道:“苓珑兄弟,你可醒了……我和公主正担心着呢……醒了就好,一切有公主在,你的伤也不要紧,日后,随我们回帝都,京中太医手段高明,自然能把你医的完好如初,到时,你又可拿刀使剑,威风凛凛的了……”
“驸马你不用骗我了,”苓珑淡淡地一笑,“我知道自个儿受的伤,我也清楚自个儿中的毒……我的日子,不多了……”
善意的谎言被揭穿,萧文满怀的愧疚再也无法掩饰:“苓珑,全是我夫妻害了你,若不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至于……”
“救你,是我自愿的,”苓珑打断他道,“被害,是我自己不小心,两样都是我自己的缘故,与你们夫妻是一点干系也没有的。”
“可……若是当日邀你一同回来……那夏艳红也就不会有机会了……原是我们对不住你……”
“这又如何能怪你们?”苓珑不想再听萧文左一个“夫妻”,右一个“我们”的,仿佛在向他示威似的,不由得心情一阵烦躁,“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当心,要怪,也是怪我自己……”说完闭了眼睛,“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会儿……”
“那你歇着,我们以后再来看你。”萧文见他不痛快,也不知是哪里说错了话,只得拉着宝珏退出来。回房之后,他唤来心腹冬行,吩咐他暂时去伺候苓珑,冬行答应着,就去了西边的厢房。
这一夜,萧文一夜未眠,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下了决心,第二天一早,他来找宝珏,开门见山地提出,要宝珏娶了苓珑做二房。
宝珏看着他,仿佛就象看见萧文穿泳裤在沙滩上打排球一样的惊奇:“你、你要我娶苓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面对她的激动,萧文却一脸平静:“本朝风俗,男子未成年夭折的,可葬在娘家;许了人家过了门的,葬入妻家;否则只能埋入荒郊野地,连个墓碑都没有!苓珑有今日之苦,原是我夫妻欠他的,总不能让他死后连个让人祭奠凭吊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想请公主纳了他!”
宝珏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他父子虽讨厌杨家,却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