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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因在輕食店簡單地吃了飯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依然沒有停止的跡像。
隨著進入九月,雨水似乎也綿長起來。
沈因把傘撐開,邁步走進雨夜。
回到家裡已近十點。他把雨傘掛在了衛浴室,雨傘滴滴噠噠地滴著水,沈因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把目光移向窗外。
雨夜安靜的小區,並沒見韓遠的身影。也沒見到那輛紅色轎車。
沈因洗了個澡,也不吹乾頭髮,裹著睡衣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瀏覽英文網頁。
一個小時後,沈因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陽台,向外眺望。
整個城市在雨氣與燈影里,模糊而昏昧。
遠處的海洋只是一張與雨夜融為一體的暗影,靜靜地喧囂,靜靜地起伏,靜靜地喘息。
沈因看了一會兒,再次回到書桌前,面對電腦。
比賽後有採訪、聚餐,韓遠不會這麼早回來。
近十二點,門才吧嗒一聲響,沈因站了起來,韓遠披了一身雨水與夜色,出現在眼前。
他手裡拿著摺疊傘,還在滴滴嗒嗒地淌著雨水。傘已收了起來,但沈因知道那是一個藍底紫碎花的晴雨傘。韓遠這幾次回來,手裡拿的都是這把傘。
每次出門的時候,沈因提醒他把傘給還回去,但回來的時候,依然撐著這把傘回家。
每次在還傘的那天,又總是碰著下雨。沈因不知道韓遠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傘的女主人是體育周刊的記者,負責對此項賽事的追蹤報導。沈因第一次打量這把花傘時,韓遠隨口說的。
沈因買了兩期期刊,賽事追蹤綜合全面,每一期女記者都有對韓遠的報導,女記者嚴謹公正的文風,在報導韓遠時,微妙地有了情緒。
那是只是深諳感情滋味,才能讀出來的不一樣。
周刊的中頁,有女記者與格鬥選手的合影,二十四、五,陽光明媚的樣子。
&ldo;身上沒淋濕吧。&rdo;沈因迎了過來。
&ldo;沒有。&rdo;韓遠沖沈因一笑
沈因把傘接了過去,目光垂了垂,&ldo;這傘還沒還回去呢。&rdo;
韓遠又一笑,&ldo;老在下雨。&rdo;
&ldo;記著下次出門帶傘。&rdo;
&ldo;嗯。&rdo;韓遠翹了翹嘴角。
&ldo;洗澡去。&rdo;
&ldo;嗯。&rdo;
沈因放傘的時候,韓遠拉住他,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韓遠從浴室里出來時,沈因還在對著電腦查閱資料。他現在一邊在一家製藥公司上班,一邊準備考博。如果還想提升,進一步深造是必須的。
或者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與韓遠的最近距離。
終有一天,韓遠的天地不僅僅局限在南市,或是國內。他要陪伴在他左右,只有擁有同樣強硬的體魄與翅膀。
韓遠的腳步在他身後響起,縱然他只是隨意地趿著拖鞋,腳步聲依然輕捷,富有彈性。
韓遠在他背後停了下來,站了一陣,從背後把他環抱住,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對於韓遠而言,現在是一切圓滿得不能再圓滿。
他窮極想像的幸福,也不過如此。
&ldo;比賽十分精彩。&rdo;沈因說。
韓遠無聲地笑了笑,呢喃般地說,&ldo;只有你說精彩,我才信。&rdo;
誰還說了?沈因心裡在問。
韓遠的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開始不滿足。他把淺藍的旋轉椅轉了過來,讓沈因面向自己,低頭親了上去。沈因冰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