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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景年搂着何禾的手臂愈来愈紧,后槽牙被他咬得紧紧的,口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你拥有的不过是她已经过去的十年,而我拥有的是她未来的全部。人不会永远活在过去的,这一点我相信你比谁都懂。”他明明知道楚律说这话是为了激怒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起来。何禾与他有十年的感情,而他才刚刚开始,一想到她曾经爱过别人,他嫉妒的几乎就要发狂。
“你们别吵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何禾鼻尖发酸,嗓子里干涩发胀,许久才说得出话来。“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冯景年见她神情恹恹的,接过她怀里抱着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裹了裹,拉着她的手往汽车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又回头朝楚律说道:“忘了说,有个女孩……就是告诉我何禾被你带走的那个。”他见楚律脸色一僵,勾唇说道:“她忘带现金了,到现在还没有打到车,她让我见到你和你说一声……”
何禾进了车便一言不发,盖着冯景年宽大的外套,闭着眼睛假寐。
冯景年心中有气,一路上看了她几眼,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其实他心里明白,何禾不是被楚律强行带走的,多半是她自愿跟他上车的。然而又想到楚律那些挑衅的话,忍不住就停了车,问她:“为什么不等我?”
何禾缓缓睁开眼,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淡淡说道:“我不想等了,想回家。”她说这话的时候算得上是心平气和,但听在冯景年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冯景年最怕也最恨的,便是她这副淡漠的表情。他以为是楚律的缘故,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每次那人一出现,他们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心里气恨交替,声音不由大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差点报警了!我真不明白,那姓楚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那么听话的跟他走?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会怎么想吗?有时候我真想……真想把你的心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久了,就是快石头也该捂热了,可她总是给他一种飘在半空中的错觉,好似一有风吹草动就再也找不见了。
何禾看着他,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开口。之前在楚律车里,明明说的很好,可面对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让冯景年越发气馁,车子也不开了,抱着手臂闷闷的坐着。
何禾在脑中组织了无数次语言,每次开口看到他阴沉沉的脸色,又产生了退意。
倒是冯景年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等着她的解释,哪怕是说句假话哄哄他,也好过这样一言不发。可等了快半个小时了,这女人期期艾艾的,磨蹭了这么久,该不是又要和他说分手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冯景年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才听何禾问道:“你……输了?”
冯景年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她问的是赌局,顿时怒上心头:“你就这么想让我输?是不是我输了你能就甩了我,和你那便宜哥哥双宿双飞?”又想起她在酒吧和席家老三玩得不亦乐乎的情景,咬牙说道:“何禾,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别的男人!”
撂这些狠话原是为了发泄,却不想越说越说生气,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算了。
何禾又想气又想笑,这男人现在就像是个点了火的炮仗,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炸,又小气又任性,醋起来就像个和人抢玩具的小孩子。
“我又没嫁给你!凭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她不甘示弱,故意说道:“你都把自己作为赌注压上了,我凭什么就要等着你?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万一你输了球,我该怎么办?哭哭凄凄的求你不要兑现赌注,还是欢天喜地的祝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冯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