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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怎麼好讓皇上為難。」於心然心虛得連頭都不敢抬。
「貴妃懂事。」
漫不經心的語氣,皇帝一手撫上她浸濕的發,於心然頓時頭皮發麻要窒息了,在「皇帝不會發現了是她背後搞鬼」和「只憑一本《周禮》他也抓不到把柄。」兩個想法之間左右搖擺。
一晚上她都心不在焉地,過了子時也未睡,聽得身邊人呼吸平穩後於心然才敢起身,《周禮》好巧不巧被壓在了皇帝的枕頭之下。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一定要將它藏起來。
手臂繞過龍體,黑暗中於心然用力最大的力道企圖從皇帝枕下將書抽出,只不過怎麼壓得如此緊?怎麼都拿不出來。沒辦法了,她跨過皇帝,來到了大床的外邊,跪坐在塌上雙手去抽。
被壓著的書終於鬆動了些,一鼓作氣猛然往外用力,書被抽出來的同時整個人不可避免地往後仰去。
於心然立即反應過來,抓住了邊幔帳。幔帳輕盈,只聽得滋啦一聲,一大片被撕開,堂堂貴妃狠狠摔倒了地上。
一手《周禮》,一手碎布。
作孽啊!
於心然臉上儘是一副「我怎麼這麼倒霉狼狽」的懊悔表情,當務之急先把書藏起來,不能再讓皇帝看到了。
剛要起身,感到一道視線投射道自己身上,抬頭看去,再次嚇得瞠目結舌。皇帝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蹙著眉頭神色十分難看,睡眼惺忪完全一副被吵醒後很不痛快的樣子,看向於心然的眼神里還帶著點疑惑。
「在做什麼?」皇帝直接了當地問,聲音還透著濃濃倦意,寢衣松松垮垮的,沒扣扣子露出輪廓分明的胸膛來。
於心然腦子終於又開始轉動,趕忙將書藏到身後,「臣妾口渴起來喝水」
沒想到皇帝側過頭,看了看被她撕下一大塊的幔帳,又轉過頭來瞧了瞧她手裡的碎布,突然下床地往浴房走去。
於心然如蒙大赦乾淨從地上跳起來,藏哪裡好?藏哪裡好?
「過來!」皇帝起床氣不小,浴房裡傳來他的吼聲。於心然趕緊將《周禮》往床下一扔,提起裙擺跟了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於心然收到了四姐從宮外偷偷送進宮的信,一喜避開了小琴偷偷塞給她,信中透露侯夫人已經打消了將她送給恭王爺做側妃的念頭,於心然又立即回信,叫她務必送知道內情的人離開京城,掩蓋好一切痕跡。
若是此事被拆穿,王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交代一喜將信送出宮門後,於心然又親自去床底下找昨天被她扔進去的《周禮》。
找了一圈,莫說書了,一張紙都沒有了!難道下人們打掃的時候拿出去了。不對,這是本書,他們也不會扔掉。
於心然招了幾個灑掃宮人詢問,都只搖搖頭說從未見過。這可是她的罪證,於心然在寢殿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可能是誰拿走了,難道是皇帝?
不會,他拿這書有何用處?難道心裡真的懷疑了?想到這又搖搖頭,皇帝每日這麼忙,哪裡會注意這些。
「娘娘,侯夫人進宮來了。」門外小琴來報,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王氏怒氣沖沖地進來,臉上神色肅穆,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舅舅就要被貶去外地了,你身居高位,只顧著自己富貴,怎麼不為他在皇上面前求情?!」
於心然被訓得啞口無言,只能忍氣吞聲。
「不是親生的果然靠不住!」侯夫人王木塌上一坐,小琴已經端茶進來。
「女兒為舅舅求情了,只不過皇上盛怒,實在是沒有法子。」王氏面前她一向溫順,所以在嫡妹生病的情況下,她才被選中送進宮。
「你妹妹今年的身子倒好了些,下次選秀你父親預備將她送進宮,往後也不必將全部寄希望在你這個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