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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微風吹散梨花瓣,片片飄落在盛語秋身上。
遲林淺笑,抬眼望著這片梨花林,似是在哪兒見過。
……
盛語秋嗅到一陣難聞又熟悉的味道,她緩緩睜開眼,陽光甚足,眼前是老式的木屋頂、櫸木桌椅和條案,「這是韓大夫家。」
盛語秋在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陽穴,屋內沒人,桌上沒藥,「韓大夫是煎了一水缸藥嗎?怎麼味兒都傳到了屋內。」
盛語秋抬起衣袖使勁嗅了嗅,又扯起衣領。
一陣噁心湧來……原來是衣領上的藥味。
盛語秋扇擺著衣領,想祛祛味,腦中忽然響起韓大夫囑咐的話——「天亮之前務必回來服藥,否則將有性命之憂。」
盛語秋一骨碌爬下床,湊到窗邊估算時辰。
已經日上三竿……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盛語秋拍了拍臉,感覺不夠強烈,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疼!」
盛語秋樂呵呵一陣傻笑,「沒死!我還沒死!」
「語秋姐,你醒了啊?」韓憶拿著一件水藍色衣裙進屋,「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怎麼和遲林哥哥交代。」
「遲林……哥哥?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盛語秋坐在桌邊,倒了杯水喝。
韓憶:「自己的親哥,我能不熟嗎?」
「咳咳咳……」盛語秋抬手止了韓憶的動作,「我,我沒事。」
明明是自己陪韓憶徹夜談心,做了一夜的知心大姐,難道是在做夢?怎麼遲林成了親哥,自己卻成了大表姐般的存在?盛語秋陷入深思。
韓憶把水藍色的衣服放在床邊,又去關好窗戶,「語秋姐,你這身衣服該換了。你我身形差不多,我想這衣服你穿一定合適。」
盛語秋本想拒絕,但一陣風把衣領上的藥味吹到臉上,避之不及,「好,謝謝。」
盛語秋把杯子放在桌上,打探起昨夜的事兒,「憶兒,我記得我和你在梨花林,我們怎麼回來的?」
「語秋姐,我錯了……」韓憶聽言,委屈地低下頭。昨夜,韓憶任性地想為自己的單戀留下些回憶,拉著盛語秋聊到日出,害得盛語秋差點喪命。
盛語秋一下亂了思路,她慌忙站起身拉著韓憶的手寬慰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後來發生什麼了?我是不是睡著了?」
韓憶抬頭看著盛語秋,「日出後你就昏迷不醒了,我想背你回來,卻把你摔醒了,你就叮囑我去找遲林哥哥。」
「啊?」盛語秋擰了擰眉,不過除了遲林,確實也沒人可以找了。
韓憶:「我在河邊遇到了遲林哥哥和爹,好在遲林哥哥考慮周全,把藥帶來了。爹說遲林哥哥可以應付,我們就先回了村。」
「原來是遲林……」盛語秋隱約記得自己特別難受,直到靠在一個人身上。
韓憶:「語秋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一會換了衣服去謝謝韓大夫。」盛語秋鬆開手輕輕拍了拍韓憶,心想也是時候和韓大夫商量解毒之事了。
「我爹這會兒不在,」韓憶臉上有些為難,「他和村長去千瓷閣修族譜了。」
盛語秋:「千瓷閣?」
韓憶:「這兒是古千瓷鎮,千瓷閣也是古蹟。我家是村東頭第一戶,千瓷閣在村西頭,所以你不曾見過。現下村裡的祠堂設在閣裡面。」
盛語秋:「這好好的修什麼族譜?」
韓憶捏著手指,半晌才開口,「昨夜,遲林哥哥回來的時候,村長韓伯伯在我家……」
盛語秋頓時腦瓜子一嗡,只想著讓遲林報平安,忘了韓大夫去村里尋人。一圈問了,自是會有熱心村民來寬慰,果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