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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淋了盆水嗎?怎麼又遇到豬了?」韓憶試圖規勸,「不過語秋姐,成親當天,村裡的除了豬仔和種豬,都會宰了,不用急於一時吧……」
盛語秋擼了擼衣袖,「我要收拾的這頭,成精了!」
……
不過一炷香,韓憶就回來了。她吃力地提著一個麻袋,偷偷摸摸進了房。
盛語秋拴好門,低聲問,「這麼快?東西都找齊了嗎?」
韓憶指了指麻袋,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可以呀,我看看。」盛語秋蹲在麻袋邊開始清點。
韓憶掏出一捆麻繩,兩手分開抓住繩子兩端,試了試韌勁,「這繩子夠粗嗎?」
盛語秋看著兩指粗的麻繩,滿意地點點頭。
韓憶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蒙汗藥,別說是牛,就是……就是我哥,也扛不住。」
盛語秋一把接了過來,「瞎說什麼!」
韓憶指著紙包補充,「這個蒙汗藥大概半個時辰後就會失效,需不需要再久一點的?」
「這個可以了,還有刀呢?」盛語秋扒拉著麻袋問。
韓憶臉上犯了難,她從麻袋裡掏出一長一短兩把刀,「我只找到切菜的刀和砍柴的刀,姐你要哪個?」
盛語秋看著手持刀具的韓憶,蹲著的腿一抖,這般造型,連韓憶也可似行兇作亂者。
盛語秋索性換了姿勢坐到地上,仔細看了看兩把刀。砍柴的刀氣勢很足,但是太長,還鏽跡斑斑,不便於藏匿,而菜刀平時都是韓憶在用,拿了也不會被發現,盛語秋下了決心,「就菜刀吧。」
韓憶把傢伙都收回麻袋中,憂心忡忡地問,「姐,你是不是不想嫁啊?你要不想嫁就說,別想不開做傻事啊。」
「我可想嫁了。」盛語秋從地上爬起來。
……
外面一陣敲鑼打鼓聲,盛語秋坐在鏡子前,有種不真實感。
盛語秋是個捕快,一個拼命的捕快,在男人堆里摸爬滾打,見慣了流氓無賴。久而久之,同僚也都把她當男子。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案子,盛語秋不得不女扮男裝,背井離鄉,才到了萬寧村。
今日,八月十一。
盛語秋一身紅裝,竟然嫁了。
若是在京師,她怎麼可能嫁給定國大將軍的獨子,怎麼可能嫁給二皇子面前的紅人。
說不上喜,盛語秋捏了捏手中的瓷瓶,過了今夜,在天亮之前就得服下這最後一服藥,她還有沒有以後,都未可知。
也說不上悲,老天給了她一段姻緣,要嫁的還可能是她盼了、念了、想了十五年的人兒。
門咯吱一聲響了,陽光灑到地面上,亮堂堂的。
「婆婆您慢點,」孫大娘攙著一個白髮老婆婆走來,對著老人家說道,「這就是語秋,我閨女。」
老婆婆見著盛語秋,就綻開了笑顏,「這閨女真俊,孫大娘好福氣啊。」
「婆婆好!」盛語秋站起身禮貌地問好。
「秋兒,我們村嫁閨女,都要找一個幸福一生的老人家來替新娘梳頭。我一生悽苦不合適,這是我們村最幸福的婆婆,她給你梳頭,你也一定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的。」孫大娘眼裡閃著光亮,把盛語秋的手輕輕放到婆婆手上。
盛語秋哽咽了,她的娘親在生弟弟時難產而亡,離家後她也過慣了冷冰冰的日子。想想一輩子可能就到了頭,卻在出嫁之際,仿佛找回了家的感覺。
「新娘子準備好了嗎?」韓憶從門側探出腦袋,「新郎官就要到大門口了喲。」
「馬上好,馬上好!」孫大娘把霞冠放在鏡子邊,又囑咐韓憶,「雞頭敲了嗎?要使勁敲。」
「雞頭?」盛語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