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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快去吧。
白肆舔了舔爪爪,巴不得他快點走。
小奶貓還在睡覺,謝沉不方便再帶他出來,況且,白肆是他親哥,謝沉也不能把防備寫到臉上。
「謝伯。」
出了房間門,謝沉把謝伯給叫了過來:「漓漓在房間裡睡覺,沒有我的允許,別讓任何人——貓也不行。」
「別讓貓把他叼走。」
「放心吧。」
謝伯笑呵呵的道:「我在這裡守著漓漓,你該忙就去忙。」
謝沉點點頭,幾步走遠。
而房間裡的貓貓,擺了擺尾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弟弟叼走。
外頭人多,很吵。
這裡好像不錯。
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的白老四,眼皮子沉了沉,心道,算了,等我睡醒了再叼。
夢裡頭的小奶貓,此刻正趴在山頭大石上,望眼欲穿的等著什麼。
有長輩的聲音在旁邊哄他道:「漓漓,別等了,咱們回去吧。」
趴在石頭上的小奶貓搖搖頭,不願意回去,依舊望眼欲穿的繼續等待。
就連某天下了雨,長輩們找不到奶貓,最後,又是在山口石頭上找到的。
彼時,冰冷的大石頭上,一隻雪白的小奶貓頭頂著大荷葉,胖墩墩的身子穩穩噹噹的坐著,就是時不時被風給刮的歪一下。
來找貓的大家長們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有人在罵:「小王八羔子,當初就不敢把他放進來。」
還有人罵:「沒良心的兔崽子,真當咱們漓漓稀罕他啊!走,回去,反正咱們漓漓記性不好,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他給忘了。」
在風雨里頂著荷葉也無濟於事,被淋的蔫吧的小奶貓,最終被人小心翼翼抱了回去。
再回去後,如長輩們想的一樣,他們記性不好的漓漓,真把那個小王八蛋給忘了。
忘歸忘,漓漓卻偶爾還是會去山頭的大石頭上坐著。
哥哥們問石頭上發呆的小奶貓,在那坐著幹什麼。
小奶貓努力思索半天,回答不上來,只好喵喵道:「曬太陽呀。」
曬太陽的奶貓,就這樣在年復一年中,徹底把望眼欲穿等待的人,給忘掉了。
這個夢做的真切,白漓睜開眼的時候,還記得清清楚楚。
「喵。」
他小小聲的喵了一下,那個在他記憶深處,被他忘了很久的人,就是先生嗎?
房間外。
謝沉不動聲色的讓人將酒全部都換了一遍,同時,徹查所有監控。
久不見謝沉的刁凌,面色有些蒼白。她緊張的揪著裙子,不敢想像自己膽大包天的豪賭,萬一輸了會怎麼辦。
正忐忑著,忽然,刁凌眼角餘光瞥見了獨自一人的謝沉。
她大腦的弦驟然繃緊,找了個藉口後,朝著謝沉靠近。
如果,如果謝沉喝了那些酒,那他看到自己,一定會把自己帶回房間。
到時候,要發生些什麼,不言而喻。
刁凌甚至還算準了排卵期,如果能跟謝沉有上一次,走大運弄出個孩子來,相當於她後半輩子都有了飯票。
刁凌心跳如鼓,眼底帶著點期待,又帶著畏懼,一步步走近謝沉。
「謝哥,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刁凌看他臉色不怎麼好,先入為主的以為是藥效上來了。
她伸出手,緊張的去拉謝沉的胳膊:「我,我陪您回房間?」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