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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痛得发抖的身子,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
玉海烟,不,灵魂里五岁的厉胜男仿佛正看见一件温暖的狐裘披肩在向自己招手,她慢慢搓着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靠近那只小狐,嘴角牵着得意洋洋的笑。
小狐狸的眼睛一直盯着不断靠近的玉海烟,虽然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但警惕的眼色也越发地浓烈。“咔嚓”,腿上的夹子一松,小狐变拼尽了全力逃窜,无奈脚伤太重,伤脚还未能用力身子便斜斜地栽进雪地里。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它轻轻地捧到自己的膝盖上,在它受伤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洒上药粉,然后掏出干净的布条细心地替那只小狐狸缠上。
玉海烟愤恨地看着自己到手的狐裘和到嘴的晚餐就这样眼巴巴地被有个人抢走了,斗篷下遮住的脸色开始变的很难看。
小狐狸被轻轻的放在了雪地上,它动了两下,感觉伤腿好了不少,于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之后它又回头,很仔细很仔细地看了雪地中的两人一眼,终于真的走掉了。
金世遗含笑着目送小狐狸远去:“狐狸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的。”
身后之人冷冰冰地嘲道:“说不定还会回来报恩,对吧?”金世遗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玉海烟,她从来说话都是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她假装在他面前撒娇或者讥讽,他也觉得那个撒娇或讥讽的人离自己很遥远。可是这一次,他分明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薄薄的怒意,真真实实的怒意,他终于,看见了一个流露真实情绪的玉海烟。
怒气并未消退,含怒的人继续嘲讽:“对它很好,是想着它会报恩么?金大侠这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的。”
金世遗本待反驳她前面的说话,听得她后面那句,却不由得好奇问道:“为何?”
“你以为,你当真救了它么?”玉海烟扔下这句话,便越过金世遗身边往前走去。身后的人没再像个孩子似的发问,让她略有些诧异。双肩突然一沉,她扭头看,是他的外套。她回头看他,他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外套给你,你就不要再想着那只小狐的皮了。”她微讶,他是何时发现的?却又恼他对谁都很好,她也好,玉海烟也好,小狐也好,谷……谷姑娘也好……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之好,明知天性狡猾的狐狸却是恩怨分明,会记得别人对它一星半点的好,为了那一星半点的好,甚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而她,很不幸的,成为第一只踏进这温柔陷阱的狐狸,而这只笨狐狸,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动跳进去。他宽大外套下遮着的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十指嵌入肉中,也不曾松开。
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玉海烟顺着小狐没有完全被遮掩的脚印往前行,双手将金世遗的外套牢牢地罩在自己身上,一点开口道谢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带着那么些理所当然的味道。
她身后,只着一件单衣的金世遗不以为意,安安静静地跟着。
前方树林里突然窜出一小一大两个黑影。小的那个,正是那只受伤的小狐,而死死跟在它身后的,是一头成年的鬣狗。鬣狗常吃死尸为生,不经常攻击活物,但眼下这只小狐狸受了伤,又加上冰天雪地的,觅食艰难,这只只有半条命的狐狸实在是入它口的上好食物。
受伤的小狐哪里跑的过它?近了,猎物终于要到手了!它一跃而起,锋利的獠牙冲着小狐脖颈的位置冲去。想起即将到嘴的美餐,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里不自觉地往外淌着口水。
小狐的位置离金世遗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在金世遗的独龙剑抽出来扔出去之前,一蓬银针已经自玉海烟的袖口激射而出,一股脑儿钉入了鬣狗的脑袋。“砰!”它硕大的身体自空中直直地坠下。
玉海烟走前几步,轻轻地伸手去抱地上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