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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果然见效,她停了下来,仍是背朝着他:“南星终究还是告诉你了?”很好,非常好,亲爱的侄子,你的很多事情,似乎都还没告诉罗姑娘吧?
虽然南星确实有隐约的“提醒”过,但关键时刻,黑锅当然要自己来背。“不需要他告诉我。”
厉胜男转过身,索性扯下蒙面的黑巾,一副心有不甘不服输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她明明掩饰的那么好,这根木头怎么会怀疑?
“若是你答应不再离开,我就告诉你。”金世遗虽然说的是要挟的话,却丝毫没有要挟的语气,反而像低三下四管主人要骨头啃的小狗。
厉胜男沉默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内,两个人都不说话,终于,她开口了:“我跟上天赌的那一把早就输掉了,当然应该离开,还留下来干什么?”
她又一次转身,却听见金世遗在她身后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要挟:“你走吧,我不会去找你的,我继续装疯,直到被正道中人剁成肉酱为止。”
这样的要挟可不常见,厉胜男不得不又转头,却又不看他,反而低头看着脚下,轻叹一声:“何必呢,我知道你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你要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我想我是不会那么喜欢你的。只是你最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谷姑娘,以前我假装不知道,可是我可以骗自己一时,却骗不了自己一辈子啊。既然你曾经喜欢过我一点,就不要让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伤心了。”
金世遗一时间顿住,不擅言辞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平反。良久,他字斟句酌的慢慢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是完全装疯,我现在真的很容易走火入魔,如果没有你在身边的话。”见厉胜男不解的神色,他继续慢慢的说:“南星说,我走火入魔是心病,只有用心药才能医好。”他绝不能说这话其实是谷姑娘先说的,在胜男面前,自动提起谷姑娘完全是自找死路!
“心药有几份?”又一阵沉默之后,厉胜男终于开口了。
见她言语间有松口的迹象,金世遗大喜:“一份一份就一份!那份药的名字叫厉胜男。”
虽然这样的回答有些让她不怎么相信,但向来决绝的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犹豫的不是么?好吧,她就再赌一次吧,这次,和自己的信心赌。她抬起头正视他:“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吧。”
金世遗呆了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这是答应留下了了,立刻笑得像刚啃到骨头的小狗:“我第一次看到‘玉姑娘’的眼睛时,就觉得眼熟了,然后……然后在崂山码头的船尾,你的蒙面巾丢了,虽然那天既没有月光又没有星光,可是我自幼在漆黑的山野间乱窜的时候都是不需要月光和星光的。”
“所以那时候你就看到我了?”
“是看到了,可是我担心是因为自己太想你了所以眼花了,不敢确定。后来……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我一直有一种你就在我身边的感觉,直到我问起小乌龟,他说那天他躺在雪地上,只看见阳赤符、我、玉姑娘先后进了山洞。可我明明记得在山洞里听见过胜男的声音,又怕是自己伤重了神志不清。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厉胜男很疑惑,一直耿直单纯的金世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扭捏捏了?
“然后我替你疗毒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你左肩上的伤疤,我记得我以前替你左肩上的伤口上过药。”他绝对不能说他是故意看了,还看了很久,绝对不能说,至少,在骗到她和她第三次拜堂之前,绝对不能说。
厉胜男似乎被噎到了,然后开始轻声的自言自语:“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为了疗毒而已,不要想太多。”突然,她被金世遗又一次抱进怀里:“虽然是为了疗毒,可我确实看了,我还和你拜过堂,所以……所以我要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