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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闹
就在我发怔之时,门外晃过一道人影,他眼皮一抬。“进来。”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原来是他的跟班兼保镖和霄。跟廷璐的跟班小史叫科打诨的个性不同,此人不善言谈,从来都是一脸平静如水的表情。
“公子,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带来皇上的口谕请张廷玉公子进宫呢。”
见他有事了,我忙借口退了出来。走在庭院的小路上,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担心廷玉会不顾病体坚持奉旨进宫。我来到前院,果然看见一位面慈白净的公公正打着一口京腔跟张英谈话,声音怪怪的,听上去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廷玉换过衣服赶来。张英劝他好生休息,他不肯,最后还是跟着公公出了府。从他坐上轿开始,我的心便直提到嗓子眼,很担心他这一去会引发出别的事端。希望他见了皇上不要提出指婚的事。虽然表面上说让事情顺其自然,那只是安慰的话,让我打消对他的戒心罢了,其实骨子里依然在坚持。
他根本不会轻易放弃我。
我正愣愣的出神,有人悄悄走近前,伸手蒙住我的眼睛。手掌很大很厚实,从捂眼睛的角度我猜来人个头比我高,能玩这么小儿科游戏的人除了廷璐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我暗笑,故意不出声回应。背后很安静,他似乎也打算跟我耗下去。这小子还真能有耐性啊。
“嗯。”我咳了一声,带着微微笑意说道:“再不松手我可要咬你了。”
见他不动,我索性拉过他的手张嘴咬下去。廷璐“哎哟”叫了一声,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真下嘴咬呀?”
“这才显得我们情意浓啊。”我俏皮的一笑,“从前有个妻子很爱他的丈夫,可妒心很强,有次听说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事,一气之下就在他手腕处留下一圈齿痕印记。后来每当别的女人一靠近,丈夫就躲,还把手腕亮给别人看,说:我老婆很爱我,看,这就是你侬我侬的印记哦。”
见我讲的很认真,廷璐半信半疑,低头看齿印,又看看我,不确定我的话是真是假。我暗自偷笑了一下,转身欲走。他突然灿然一笑,伸手朝我拉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在你手腕上留下爱的印记好了。”
“我才不要!”见他扑上来,我咯咯笑着拔腿就跑。
“好啊,原来你在骗我!站住!”廷璐摞起袖子朝我大步追来。
皇子府盛宴
“木兰姑娘,我家夫人交待说,等你回来请先去正堂。”
这天,我和小青从福林珠宝店回来,刚进府就见一个丫头迎了上来。我把领回来的一袋子珠宝交给小青让她先放回房去,自己一个人朝正堂行去。
自从那天廷玉进宫回来后,气色好转不少,听说皇上请御医给他看过,还赏了药。今天已经全无大碍和廷璐一起进宫去了,廷璐依然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他却升了新职。我父亲姚文元近来身体不爽,在我刚来京城不久便告病回了老家。礼部尚书一职不能长期空缺,皇上便升任了一位中书临时担任礼部尚书,同时让廷玉补了侍郎的缺。
原本朝廷用人要经过京试的选拔才能留用任职,但是廷玉碍于父亲张英连任了三次总试官,为避嫌不便参加京试,结果一拖好几年。皇上了解廷玉的能力与才气,便特准他走恩荫,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京试的朝廷命官。通过这件事也足见皇上对廷玉有多宠爱了。升迁之时,他曾向皇上提出过请求指婚的事,皇上没有立即恩准,只说容考虑几日。当我得知这件事时,一连多天紧张地提着一颗心,几天后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心头那块石头便渐渐放下来。
走进正堂,我意外地发现廷璐和廷玉都回来了,个个面带笑容的在跟母亲谈话。
“木兰呀,廷玉两人正等你呢。”张夫人起身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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