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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男人只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松垮地繫著,他的手裡拿著一隻紅酒杯,星點的液體在杯中泛著瀲灩的光。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小的壁燈,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裡,臉部的線條凌厲分明。
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楚梨莫名感到不安,裝睡被識破,她索性坐起來,右手的手銬發出了「嘩啦」的聲響。
「你是誰?」
「我是誰?」
男人開了口,嗓音性感好聽,卻沁著一股威懾的冷意。
他站了起來,朝著楚梨走來。
好似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狼。
楚梨看清他的臉,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薄臣野站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用紅酒杯的杯壁挑起了楚梨尖俏的下巴,看向她的目光漾著一股玩味,「是真忘了我,還是欲擒故縱?」
楚梨的唇微抖,盯著他的臉愣滯了好一會。
昔日少年褪去了青澀,五官變得愈發硬朗分明,眼底透著令人恐懼的冰冷。
他微勾著唇角,若有似無的嘲諷。
「陳嘉硯……」她的臉因為恐懼而微微泛白。
「薄臣野。」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你……怎麼回來了?」楚梨的大腦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而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記錯了我的名字,該怎麼懲罰你?」
他沒答,挑著她下巴的冰冷的紅酒杯壁向上,抵在了她的唇邊,楚梨淺色的唇微張,薄臣野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然後惡意地將杯中的紅酒灌入了她的口中!
「咳咳——」
冰冷的液體灌得猝不及防,入口微甜,很快變成了苦澀,她嗆咳起來,薄臣野卻將紅酒杯擱在了窗邊的茶几上,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著指尖。
像嫌髒似的。
楚梨坐在床上有些狼狽,唇角的紅酒蜿蜒著流下來,胸前淺色的裙子很快被打濕了一小塊,
剛才的紅酒讓楚梨清醒了許多,她扯動手銬,強行鎮靜自己的情緒,「你放開我!你這是非法……」
楚梨話音才落,下巴被冰冷的長指捏起。
視線逼迫的與他對視。
男人一雙狹長的眼睛眼尾上翹,開扇的雙眼皮與濃密的睫毛很顯深邃,他邪氣一笑,伸出手摩挲過楚梨仍沾著紅酒的唇。
飽滿、水潤。
這雙盈水的杏目明明盛著恐懼,卻強撐著一抹倔強。
薄臣野不語,微微粗糲的指腹卻只在摩挲著她的唇,目光逐漸變深。
楚梨察覺危險,故意張嘴咬住了他的拇指。
薄臣野卻並不吃痛,反而揚起了一抹更痞的笑,「喜歡玩這個?」
楚梨立即鬆開了嘴,只是臉頰卻迅速地染上了緋紅。
「怎麼不繼續了?」薄臣野的拇指依舊抵在她的唇邊,他玩味的目光欣賞著她此刻的倔強,他的長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那一枚牙印突兀顯眼。
楚梨難堪地別過臉去。
薄臣野鬆開了手,懶懶地坐進了床邊的貴妃榻中,雙腿優雅地交疊。
「聽說楚小姐明天訂婚,我有一份大禮相送。」
薄臣野捏著她的下巴,語氣沉緩,聽不出喜怒,眼底卻映著微嘲。
楚梨不明,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送你訂婚賀禮。」
薄臣野抬起手,從桌上拿起了一面鏡子遞給她。
楚梨不接。
薄臣野卻好脾氣地拿著鏡子走了過來。
她坐在床上,一隻手被手銬禁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