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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梳抓著宋闕的袖子,抿嘴跟在了謝大當家身後,她看了一眼颯爽的女子,有些無奈道:「怎麼又被捉住了……」
宋闕倒是不以為意,言梳朝他看了好幾眼也漸漸放定了心,反正他們能逃第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先配合著吧。
宋闕在言梳第三次看向自己時,終於沒忍住開口:「怎麼?是想看懈陽大師怎麼給你變戲法嗎?」
宋闕少有調侃人的時候,言梳被他說得臉上一紅,宋闕又道:「我怎麼不知小書仙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言梳記得宋闕告訴她不要說謊,她在宋闕跟前也是一句謊言都沒有的。
言梳抿嘴,自認錯誤道:「師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
再也不說謊?
言梳想了想,覺得她可能做不到。
於是改口:「我絕對不會對你說謊的!」
權宜之計,宋闕明白的,只是瞧她方才說謊時理直氣壯,現下對面自己唯唯諾諾的,不免有些好笑,便伸手輕輕戳了言梳的額頭道:「記得你說的話。」
言梳含笑嗯了一聲,宋闕收回了手,拇指輕輕擦著食指上傳來的刺痛感,笑容僵了些。
奇峰寨的山匪都覺得很奇怪,怎麼這些天被劫上山的人都沒有自己身為人質的自覺?這兩人不是師徒嗎?怎麼當眾打情罵俏起來了?
之前的溫秉初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說,現下都快同化成奇峰寨的人,即便是對夏達都能指點兩句了。
言梳原以為謝大當家會把她與宋闕重新安排到一間屋子裡,至多多派兩個人看守,卻沒想到她會直接帶著他們去巨石峰的主營。
這回他們沒捆住宋闕與言梳的手腳,看押二人的就是主營院落里的幾十上百人,甚至還能有避風避雨的木屋住著。雖說木屋裡的陳設一般,只有一張床,可比之之前滿是牲口味,不知養過什麼動物的石屋要算好許多了。
言梳私心想,也比這些日子住的山洞好些。
領著他倆的山匪只給他們分了一間房,這間房在院子右側,與溫秉初的房間遙遙相望,謝大當家就住在他們的正中間,前後都有通鋪房間圍著。
給他們抱來被子的女山匪正是先前在山下看守林若月的那人,她叮囑一聲道:「入了夜就別出門,免得被咱們寨里的人當成細作給砍了。」
言梳見他們居然還有被子,有些恍惚問:「這位姐姐,謝大當家將我和師父帶來意欲何為啊?」
那女山匪聽言梳甜甜地喊了自己一聲姐姐,耐下性子道:「咱們大當家也不是惡人,奇峰寨講道理得很,帶你們回來……應當是想讓你們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吧。」
這兩句話,是她聽見溫秉初勸說謝大當家投靠溫家兵隊說的話。
女山匪也不懂什麼意思,後來她與謝大當家猜測,應當是他們都是俊傑人物,大家一起好好過日子的意思。
謝大當家把言梳與宋闕帶到主營來,讓他們與對待溫二公子一般同等對待他們,不就是說他倆也如溫二公子一般是個有用的人,留在寨子裡當家人的意思嗎?
等女山匪走後,言梳回頭看了一眼宋闕。
後者揮袖將角落裡的木架修好,重新成了一把椅子,啟唇吹了一陣清風,椅子上的灰塵盡去,仿若嶄新。
他頗為自在地坐下,側面著小木門外。
為什麼師父能這麼隨遇而安啊?之前在山洞也是,好似在任何境遇里,他都像是坐在書齋茶樓內細品茗香一般,不見絲毫落魄慌亂。
言梳雖不知謝大當家將她與宋闕帶來主營是為何,但從那些山匪口中也打聽出來了,謝大當家似乎是看在溫秉初的面子上才將他們留下來的。
知道謝大當家不會為難他們,除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