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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些擔心。」

「怎麼，我打他你心疼？」蕭勝天語音輕淡。

「瞎說什麼呢！」顧清溪無奈。

「難道不是嗎，你以前，不是喜歡他嗎？」蕭勝天望著前方璀璨的燈火，抿著唇，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顧清溪詫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哼，我看你的眼神，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不可能告訴她，當年他是多麼痴狂地暗中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

甚至連她撫過的小樹，都會故作隨意地過去摸一摸。

也曾經妄想過一些事，不過顧清溪看著孫躍進的眼神，以及那一日蘆葦叢里自己的孟浪，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真得是沒有希望，一點希望都沒有。

「我……」對於過去，顧清溪羞於啟齒。

只怪自己年輕時候傻，並不懂得看人，竟然看上了孫躍進那種人，如今倒是被蕭勝天這樣說破。

想起孫躍進那齷齪的嘴臉，她幾乎無地自容。

蕭勝天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急剎車，顧清溪身體一頓，下意識抓住安全帶，側首看向他。

夜色中，男人側顏淡漠，面無表情，轎車裡的氣息便有些凝滯了。

顧清溪看他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蕭勝天：「那句話，以後不要說。」

顧清溪：「什麼？」

蕭勝天：「你說，大不了不和蕭勝天在一起。」

顧清溪：「……」

她解釋道：「我就那麼一說，不然他覺得拿住了你的把柄。」

蕭勝天：「開玩笑也不要，我不愛聽這個，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了，就別說這個，讓人聽了難受。」

清冷的夜色，密閉的空間，男人抿著唇，眉眼間皆是認真。

一絲說不出來的情愫纏在顧清溪的心間，心疼還是什麼更複雜的，讓顧清溪呼吸都有些艱難。

她望著他：「那……我以後再也不會開這玩笑了，好不好？」

聲音卻是軟了下來。

蕭勝天凝視著她，神色轉緩，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嗯，以後不說了，我也要給你說對不起，剛才我不該提以前的事。」

他掌心溫熱，貼在臉上，竟覺得熨帖舒服，顧清溪低聲道：「這倒是不用，本來就是事實，我以前確實瞎了眼。」

蕭勝天無奈：「是有些瞎了眼。」

顧清溪沒想到他這麼說，一時竟是無言。

蕭勝天卻笑了：「幸好現在眼神變好了，知道我最好了。」

顧清溪越發無奈了，睨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說實話，我高中時候，確實有些喜歡他，但那點喜歡也就那樣，後來人家考上了，我沒考上，人家馬上不搭理我了，我就明白了，顯得我自己好傻，我也看清楚他這個人的本來面目。」

顧清溪明白，那個時候她根本不了解孫躍進，只是少女情懷，把對於愛情美好的想像寄托在孫躍進身上罷了，畢竟日子太艱難，學習太枯燥，人總是要有個精神寄託，而孫躍進長得不錯學習也好，恰好能夠安放那個時代一個少女苦悶的青春情懷罷了。

蕭勝天握住她的手：「那你給我說說，他當時找你麻煩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洗手間外，他也只是聽到了一部分，沒聽真切。

提起這個，顧清溪略垂眼，猶豫了下，還是把當時的事說了一遍：「我拿菸灰缸砸了他的腦袋，之後跑出去了，剛開始我也擔心，以為他會找我麻煩，他和我們學校副校長認識，不過後來，好像也沒什麼事，我就沒去想了。」

蕭勝天皺眉，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聲：「剛才打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