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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戳中心事,她面上兀的一热,幸好室外空气凉薄,那燥热缓了缓,待她进屋,那面上嫣红已淡下去。她平心静气的解释:“倒也不止我一人的意愿,芳华病了,托我给他带件东西,这第二,自然是为了妖儿。”
上官渊并不言语,只抬目看着她,那凤眸里黑如点漆的眼瞳,仿佛那一瞬将她看了个透彻,她历时便汗湿里衣,猛然惊觉,原来与她相处三年的上官渊,竟会有这样犀利深沉的眼神。
相视不过须臾,上官渊撇开眼来寥落笑道:“你既已下了决定,我也拦不住你……漫儿,只要你不后悔今日的决定便好。”
她亦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我也想去看看,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上官渊身形微震,点头道:“是该去看看。”接下来便是沉默,仿佛许久,又仿佛不过片刻,上官渊方才迟疑打破沉闷:“我正好准备去那里拓展生意,顺便捎带着你和妖儿也没什么,只是,你如何和寒玉笙说这件事?”
上官漫还未说话,忽听窗外淡淡的嗓音:“不必说了,我已知道了。”两人身子一顿,皆回首看去,寒爷一袭白袍行来,分明是艳阳晴天,和煦清风,他一身雪白,却让人想起冬日皑皑白雪,周身外溢的寒气。
上官渊神色从容,从窗内望着他只是笑:“你知道便更好了,也省了许多事。”他扬眉只是盯着他瞧,寒爷并不看他,目光只落到上官漫面上,她亦沉静的望着他,寒爷眸中一顿,撇开目光道:“什么时候动身。”
上官渊两手一摊:“那小子定是想爹爹了,自然越快越好,我把这边打理一下也需要三天时间。”
寒爷却是轻微的点头:“三天,足够了。”他迎上两人微惊的眼神,面上极轻微的笑意:“我也随你们同去。”
两人便都是一愣,上官渊“啪”的一拍掌,笑道:“甚好甚好,我还怕路上遇上土匪,有你姓寒的就不怕了。”寒爷点着头恍惚似也笑了,转身时极快的望了一眼上官漫,那沉寂眸子里的满目沉哀让她心中顿悸,忙出了书房追上去:“玉笙。”
他背身驻足。
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笨拙的道谢:“多谢你。”
寒爷嗓音里些微的寂寥笑意:“你对我不必这样客气。”她急着要解释,他却转过头来看她,眸子里似是盛着冬日暖阳,让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他的那个笑容来。她一时失神,他已转身出了院子。
上官渊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这厮被你退婚退得触动极大,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用管他,习惯了就好了。”
上官漫闻言只瞪他一眼,上官渊本还笑着,见她瞪过来,一双眸子潋滟如水,在白瓷一样的面上极是生动妩媚,他胸口“砰”的一蹦,霎时疑红满面,忙呐呐转过脸去。
她转回脸来再未看他,倒也并没有发现他的窘迫。
到宫中请奏西冷皇帝,得了恩准,才告知赫连阙,赫连阙知道他们一行要去顾国,极是高兴,虽然寒爷同行让他心中些微的不悦,他大度的认为可以忽略不计,一时得意忘形,多吃了几盘木兰酥饼,第二日便捂着腮喊疼,找了大夫瞧了瞧,原是蛀齿,最后被上官漫勒令戒了一切甜食,自然也包括木兰酥饼,赫连阙一双蓝眸泪眼汪汪的瞧着她,她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讲了后果,赫连阙听闻牙齿会掉光,许久都未从震惊中恢复,想到以后启唇一笑,口中生风,他堂堂……三尺男儿,气质何在,威武何在?!
倒是近日丸子笑的多了,露齿微笑,便见白白牙齿,赫连阙几日都抑郁难见笑脸,见了丸子,狂吼着让他离得远远的,倒把一旁的涟漪笑的花枝乱颤。
因此三日后一行人启程,喜悦被突来的蛀牙冲淡,赫连阙一路上兴趣缺缺,连日躺在上官漫怀里蒙头大睡,偶尔醒了,垂头耷拉着小脸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