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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明琅在,婆子話語間也不客氣,斥責道:「那怎麼能行?新娘子出嫁,坐什麼轎子都有章法。你小姑娘家家的,懂的什麼禮法?」
李明琅眉毛一挑,冷笑道:「你們顏老太爺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你一個照顧顏小姐的婆子,倒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她嬌杏似的小臉一寒,威風凜凜的樣子很是唬人。
婆子久居深宅大院,哪裡聽過李明琅玉面閻羅的名號,眉頭的大黑痣一抖,就想叫人,屋內卻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命令。
「奶媽媽,一切都聽李當家的,她也是為了咱們好。」
李明琅斜那婆子一眼,冷哼道:「聽到沒?這一路,我說了算。您要還有什麼意見,就打點行囊早早回去吧。路上遇到山賊被拐了宰了,也不干我的事。反正咱們鏢局護送的是顏小姐,可沒說還要照顧個老太婆!」
謝鈺將背在身後的冰輪劍抱在胸前,倚在牆邊,看向李明琅的目光有幾分無奈。
又在嚇唬人。
那老婆子心裡不忿,卻不好再說什麼,悶頭回了屋。
「都怪我這幾天對他們太客氣。」李明琅搖頭,「得了,小謝,你先別忙雜七雜八的事,跟我出去轉一轉。」
姚縣不如雲湘城繁華,一條大街貫通南北,除了雲生鏢局包下的客棧外,就只有兩家吃飯兼住店的酒樓。
謝鈺隨侍在側,見李明琅左瞧瞧右看看,停在一家看上去寒酸至極的小旅店前,低聲問道:「當家的在找那姓查的書生?」
李明琅頷首。
正當謝鈺以為,李明琅要避免打草驚蛇在旅店後門蹲守時,那人卻大搖大擺地走進矮小昏暗的大堂,拍下一枚雪白髮亮的碎銀。
「掌柜的,這天裡可有位書生在貴店入住啊?」
那掌柜是個鶴髮老漢,從未見過如此大額的銀錢,眼睛都直了。
他顫顫巍巍地去接,一邊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個人。」
「嗯?」李明琅白皙的手指一戳,將碎銀往外撥了撥,「你叫上店小二,把人綁出來。小心仔細著點,若是人跑了,別說這銀子,店我也給你砸了。」
掌柜的臉色大變,連忙揮手叫上店小二,兩人放輕手腳去了後院。
片刻後,只聽一陣丁零噹啷的響聲,一個青衣書生被夾在二人當中,披頭散髮地被帶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查良材喝道,「我好好的住著店,你們光天化日的,就要來店裡打劫?!好啊老漢,我說你家旅店怎的如此便宜,兩文錢一晚,如今想來竟是個黑店。」
「說完了麼?」李明琅淡淡道,「查良材,我去過縣學幾次,你應當認識我才對。」
衣衫襤褸的書生撇開眼前的亂發,瞪大眼睛看了會兒後,腿都軟了,磕巴道:「李當家?!小生何時惹到您頭上了?這之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誤會?」李明琅坐在小旅店油污包漿的破凳子上,依舊如坐在她的虎皮靠椅上一般,氣焰十分之囂張,「你為何來姚縣,你我心知肚明。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帶著你的包袱遠走他鄉,去當個私塾先生。要麼我把頭上的簪子給你,說你偷了我的傳家寶,在座的都是人證,把你扔姚縣衙門的大牢里待個三年五載……」
查良材面色蒼白,冷汗淋漓,當即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您,您知道了?李鏢頭,我對青女是真心的……還請您看在她的份上,成全我倆吧!」
李明琅捂住雙耳:「停!別髒了我的耳朵!你在花鬍子巷乾的髒事,顏小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剛才我還看在她的份上,想給你一條生路。怎想到你好賴不分,還想狡辯?」
啪,李明琅又拍了一把銅錢,交給店小二:「你去把他衣服扒了,丟大街上。他包袱里也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