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页)
一高一矮兩個壯漢被她懟得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道:「小姑娘口氣倒不小!讓你瞧瞧爺爺我的厲害——啊!」
只聽得唰唰兩聲,兩道紅纓似的利箭筆直穿過那兩人襠下。
李明琅鬆開扣住金烏弩懸刀的食指,吹一聲口哨:「下半輩子,還是拜入空門吧。」
兩個混混一屁股摔倒在地,捂住襠下痛叫出聲。李明琅沒廢了他們的命根兒,但利箭刮過大腿,鮮血汩汩而出,襠部一片鮮紅的樣子也夠駭人的了。
圍觀的路人四散奔逃,本以為這倆漢子已經足夠可怕,沒想到後來的紅衣女俠手起箭落,咔嚓一下就斷人香火!
李明琅抖開斗篷,悠然坐回車裡,那兩支箭髒了,她不稀罕要。
綠豆牽著韁繩,故意把車趕到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面前,重重呸了一聲。
在他們離去後,一道青色的人影從高處飄然落下,不顧那兩名混混的痛呼,踩住他們的膝蓋,彎下腰,居然一把將兩支赤紅的箭生生拔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啊!快,快幫我叫大夫!」
「痛死老子了,我操!」
青衣男子無動於衷,只是垂下眼帘,仔細觀察那兩支血淋淋的箭簇。
清角吹寒,男子束起的一根根細辮纏繞著五彩斑斕的絲繩,寒風灌入他發梢一顆顆象牙髮飾,發出咻咻的哨音。
他的衣著打扮不似漢人,髮辮又梳得花里胡哨,卻生得眉目深邃,氣質冷峭。
看了半晌,青衣男子才將兩枚箭簇揣入懷中,冷笑道:「居然是你。」
第47章 香冷金猊
滇西一地勾連西域、南洋,就連勾欄瓦肆也與中原不同。
有腰掛彎刀的苗人嫖客,有濃眉深目的番邦龜公,有跪地斟酒的崑崙奴,亦有金髮碧眼能歌善舞的雛妓。瓊窗綺榭,蜜意酣情,好不快活。
李明琅從馬車上下來,臉色就不大好。
有一位容長臉綠豆眼的鴇母見了,以為她是哪家太太來秦樓楚館捉姦的,當即攔在她面前,掐著嗓子道:「姑娘,咱們院裡不接女客。」
李明琅見鴇母老母雞似的擋在門邊,一眼就瞧出她的心思,沒好氣道:「讓開,我來找人。」
「嗐,姑娘這話說的,哪家太太來咱們這兒都說要來找人。誰不是鬧得雞飛狗跳面子裡子都丟完才回了去?」鴇母捏著蘭花指,尖酸道,「姑娘消消氣,只聽老身一言,男人啊管是管不住的,管了他還恨上你!」
李明琅嘴角抽了抽,懶得與鴇母廢話,偏頭對空氣問了句:「謝鈺呢,叫他出來。」
鴇母以為李明琅發羊癲瘋了,神神叨叨的,遂叉著腰,叫龜公來把她架出去。
可鴇母尚未開口,身後就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當家,怎的上這兒來了?烏煙瘴氣的,髒了你的眼睛。」
李明琅輕哼一聲:「我不來,你還打算辦完事順路喝口酒吧?」
謝鈺捏一捏眉心,走近李明琅,環住她的腰身,微微躬身下巴擱在她肩窩裡,很有些無可奈何:「當家說這話,在下可要傷心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鈺湊在李明琅耳邊,低聲問,「在下對當家是何種心意,當家也是知道的。這晦氣地方,說些甜言蜜語不合適。」
李明琅側過頭,嗔他一眼:「你也曉得你在說甜言蜜語呀?」
一旁的鴇母傻了,這是個什麼情形?見過在青樓門前指天發誓此生不負的,沒見過當著一眾鶯花互訴衷腸的。
她也算飽經風塵,看這對年輕男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知該高看那清俊公子,還是佩服那紅衣女郎。
「呃,這位公子,您夫人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