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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只有一個,媳婦還能再娶。沈家可不止沈正卿一個少爺,他要坐穩少東家的位置,沈老爺的認可乃重中之重。
儘管如此,李明琅仍是鄙夷地覷沈正卿一眼,寒聲道:「沈少爺若是信得過我,還請將那賊人的相貌、衣著一一道來,我來幫你找。」
沈正卿卻道:「不敢勞煩李鏢頭,此事已交給臨州衙門,由馮捕快負責。」
李明琅聽著來氣,嗤笑:「我看你也不怎麼擔心顏小姐。升官發財死老婆,呵,果然如此!」
沈正卿被她一罵,也來了脾氣:「李鏢頭,誅心之言可不好多說!我沈家遭逢大難,你不安慰就罷了,還大加嘲諷?罷了,我有事要忙,慢走不送。」
李明琅凳子都沒坐熱,就跟謝鈺一道被打包趕出沈府,罵罵咧咧道:「什麼狗東西!你瞧他那樣子,像是想把顏青女找回來的態度麼?」
謝鈺跟在身側,淡淡道:「沈家這般的地方豪紳,三從四德的規矩恐怕比京城裡的世家貴族來得要多。顏小姐被賊人當眾擄走,他心底怕是不想再讓她回來。」
李明琅氣得直翻白眼,拽上謝鈺的手,打算一道去沈家城南的宅院看看。顏家的下人約莫還住在那裡,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說來也怪,沈正卿既然無所謂顏青女的生死,那他又掛著一張半死不活的臉做甚?跟吃喜酒的賓客們扮深情公子?至於麼?」李明琅越想越不對,總覺得背後大有文章。
城外山匪嘯聚山林,劍指臨州,城內街頭巷陌卻依然摩肩接踵,攤販林立。
臨州地處西南要道,民風剽悍,似乎都沒把所謂的匪患當回事。大不了,就去昆城的滇西王府搬救兵。山溝溝里的匪徒、強盜,遠沒有城中米行們攜手漲價惹人恨。
於是,李明琅行在路上,十個有八個路人都在嘀咕沈家大少爺被人搶親一事,話說得很是刻薄,個個都在落井下石。
「……沈家可真是名聲狼藉。」李明琅嘟囔。
謝鈺扣住她的手,莞爾道:「巨富之家,無不是欺壓鄉里,吸食民脂民膏的。」
沈家這般,不過是小打小鬧。只是,假若他們真與滇西王府有所勾結,就是另一回事了。謝鈺垂下眼眸,斂去諷意。
「京城來的糖葫蘆串啊,來一來看一看……西域的酥油泡螺,入口即化,一份二百文!」沿街的點心鋪子,有店小二大聲叫賣。
有路人聽了價錢,不滿道:「什麼玩意兒,金子做的啊,這麼貴?!」
「呸,你懂個屁,這是我家掌柜花大價錢從西域買來的方子!油香酥脆,奶油香濃。」
李明琅鼻翼翕動,聞到一股子甜香,隨即抬起頭,卻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戚驚羽?」李明琅走上前去,謝鈺被她拖著,慢吞吞跟在身後,「你怎的在這兒?」
戚驚羽手中拿一份油紙包裹的酥油泡螺,乳白的奶脂擠在蓬鬆噴香的糕點中,看著叫人流口水。
李明琅柳眉輕抬,輕笑道:「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吃這些個零嘴兒。」
戚驚羽把油紙包往懷裡一揣,尷尬地跟二人打招呼:「嗐,李當家,我就是瞧著稀奇,買來嘗一口。謝少俠,幸會啊。」
「幸會。」謝鈺矜持頷首。
見李明琅還有談興,他皺了皺眉,捏一捏李明琅的手,說道:「當家,咱們還有事要辦。」
「也是。」李明琅縱然好奇,但心裡也有輕重,果斷揮別戚驚羽,牽著謝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身後,戚驚羽摸了摸懷中溫熱的點心,嘆了口氣,前後看了看,若無其事閃身離開。
與此同時,越過崇山峻岭,滇西王府內的幕僚們靜若寒噤。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滇西王端坐在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