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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眼眸幽暗,沉沉的看著她。
「都說了是哥哥,你別鑽牛角尖。」傅幼笙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我就是跟他說一聲,大年初一去看我爺爺。」
「爺爺?」殷墨倒是聽傅幼笙提起過她爺爺,只不過老人家隱居多年,不喜見人。
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這裡。
而是眼眸靜靜看著她:「你讓他陪你去看爺爺?」
這個調調。
傅幼笙甚至能猜到殷墨後面肯定要說自己對他始亂終棄了。
現在的殷墨,可真是非常矯情。
果然,還是工作不夠忙。
才讓他天天有空想些有的沒的。
「爺爺也想見他,所以我們剛好一起去。」傅幼笙眼睫低垂,輕輕嘆了一聲,「我不想自己去傅家,你陪我一起,跟我自己其實是一樣的。」
傅幼笙沒有說的很清楚。
但是殷墨卻聽懂她含含糊糊的話。
她的意思是他們是夫妻,是一樣的。
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矛盾,殷墨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她身邊,雖然傅幼笙想要這樣全心全意的維護,但就理智而言,這樣會更加激化矛盾。
傅幼笙不想在爺爺面前,與父親發生什麼衝突。
剛好沈行舟給她打電話問回不回去過年。
傅幼笙順便跟他說了。
沈行舟今年也是要回去的,畢竟他當初年輕氣盛離開沈家出去白手起家,但他終歸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跟傅幼笙不一樣,他對沈家是有責任的。
如今沈家呈大廈將傾之像,因為沈行舟的離開,沈家內部矛盾重重,紛爭不斷,不單單沈行舟會回去,就連沈毓也得回去認祖歸宗。
跟殷墨解釋清楚後,傅幼笙話鋒一轉:「所以,你解釋解釋,剛才是不是欺負他了?」
殷墨表情一瞬間的彆扭。
但是很快恢復原本的平靜淡定:「沒有。」
「我們……相談甚歡。」
說著,不等傅幼笙繼續審問,他攬著傅幼笙的肩膀:「我還沒吃晚飯,順便聊聊你下面那些嫁妝怎麼處理。」
「喂,你別想岔開話題。」
傅幼笙沒好氣拐了他手臂一下。
見她精力不錯,似乎沒有因為今天岳母的到訪而有什麼心理陰影,殷墨倒是放心許多。
至於樓下那些嫁妝。
殷墨看了幾眼之後,便知道,這是岳母精心準備的。
是包含著對一個女兒深沉厚重的寵愛。
他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岳父的手筆,但單單憑岳母,應該收攏不了這麼多好東西。
許多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會引起轟動。
如果真的把傅幼笙逐出家門,怎麼捨得給一個與決絕與家裡斷絕關係的外嫁女這樣的一份嫁妝。
況且,沒有岳父的允許,岳母怎麼可能將這麼多東西,從傅家帶到麓荷公館。
傅幼笙看著那些沉香木箱子,雙唇緊抿著:「除了媽媽給我親手做的旗袍,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想要。」
「殷墨,等年後我們送回去好不好?」
偌大的客廳,燈光明亮而璀璨,將那幾個打開的箱子照得清清楚楚。
面對這樣的巨大金錢誘惑。
殷墨只是牽起傅幼笙的手,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男人嗓音溫沉好聽:「好,我們家殷太太說了算。」
氣氛恰到好處。
傅幼笙眼睫輕眨了兩下。
忽然笑出聲:「既然我說了算,那大年初一我跟行舟哥哥一塊去看爺爺,不帶你。」
「傅幼笙!」殷墨眼底柔情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