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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淼何等的機智,被掄了三次,早已經攻破了這個姿勢的弊端,順著四哥哥的手勁向後一仰,又粘乎乎的抓著人的手臂借力粘了回來。
四哥哥:「……」倒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盧淼見就要留不住人,索性低頭一醞釀,放了大必殺!
一把擼起衣袖,盧淼把將將結痂的手臂舉到四哥哥面前,咬著唇,淚汪汪哭唧唧的說:「你看,我連你帶給我的傷疤,都當成恩賜,不捨得讓它痊癒……你就不能信我一次麼。」
饒是四哥哥再怎麼鎮定,也忍不住看著盧淼細白手腕上的極不相稱的紫紅色長痂愣了神,他覺得他自己今天有點不對勁,因為看到那道猙獰在一片細白上的疤痕,他竟然會有一種莫名其妙讓人心驚的愉悅,自心底絲絲縷縷纏繞而生。
這皇城中的貴女們,哪個不是愛惜自己的皮囊如命,恨不得蚊子叮一下都找個大夫給調上一瓶用於塗抹的良藥,生怕落下什麼印記,所以宮中的太醫,市井的大夫,可能頭疼感冒看的稀鬆二五眼,除疤去痕美容美髮的方子卻幾乎個個都有幾副壓箱底的。
什麼理由會讓一個嬌養長大以愛美為天性女子,捨不得去掉一個醜陋的可能會跟隨終生的疤痕呢?
四哥哥第一次將視線移到盧淼臉上,心中那堅若磐石的縫隙中,顫巍巍的伸展出一顆細小的青苗,細細軟軟的隨風搖曳。
盧淼驚鴻一瞥四哥哥眼中的動搖,靈感排山倒海而來,抓住這浮光掠影的瞬間當機立斷的告白道:「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只有你,沒有別人,也永遠不會有別人。」
盧淼用一種極其緩慢的,帶著試探和小心翼翼,輕輕柔柔的勾住四哥哥的手指,放柔了語調:「我喜歡你,不是想和你春風一度或者幾度的那種喜歡,而是想和你一路春風吹到底。」
盧淼將手整個埋在四哥哥的帶著繭子的手中,剮蹭摩擦,「我喜歡你,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那種喜歡,我想嫁給你啊……四哥哥。」
盧淼將四哥哥的手舉到她的面前,在四哥哥的手心無比虔誠的落下一吻,然後將臉埋在四哥哥的手心,「我想和你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變老啊。」
說道最後,這告白已經變成的刨白,最後盧淼幾乎哽咽,不知怎麼想起了這書中女主向男主表決心的台詞,腦子一抽,就禿嚕了出來。
盧淼帶著執拗又倔強的哭音道:「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這話音一落,盧淼還沒來得及看四哥哥眼中的動容是否更甚,就聽見了一聲透著嘲諷語氣的調侃:「喲,不是說去尿尿嗎?」
正是被盧淼撇下就跑的竇跳板。
一瞬間盧淼就感覺到貼著她臉頰的手飛快的抽了回去,由於速度過猛,手心的繭子刮的盧淼臉生疼。
媽的,竇瓔!!!
盧淼低著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要是怨念能化為實質將人追殺千里,此刻竇瓔早已屍骨無存。
揉個臉的功夫,四哥哥就沒影了,盧淼很想迎面甩竇瓔兩巴掌,然後瀟灑的走人,但是想到以後見四哥哥還要用到這個殺千刀,盧淼搓了搓牙花子,在心中用九天神雷將竇瓔劈的里外焦糊,這才惡狠狠的回了包廂。
回到包廂後,兩人心懷鬼胎的坐下,盧淼控制不住的衝著竇瓔飛眼刀,竇瓔則是不陰不陽的衝著盧淼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竇瓔流連花叢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花上的刺傷到,沒想到這宰相嫡女看著清純高貴,實際上也是個淫盪女。
一面虛情假意的和他約著會,尿個尿都能勾搭上他的死士,堪當他這些年來見過品味最清奇的高門貴女了。
竇瓔怒火滔天,那種打雁多年,一招被雁啄了眼的屈辱感撲面而來。
這件事簡直是他戰無不克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