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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似乎只有我们学校在采药。”正说着,又听到隔壁一个声音说:“老刘你的功夫真是不错,一出手就抓到两只蕲蛇。”楞顽青吓得放下筷子说:“我们别吃了,赶紧走吧。”我说:“好。”于是就轻手轻脚地放下筷子,去柜台前结账。
吕涛走到柜台前,对服务员说:“阿姨你好,我们结账。”那服务员一听,笑得不行,卡着腰说:“别喊我阿姨,我才十六。”周围的人全都扭过头来看我们。女老板说:“你们这三个小孩真是有趣。”女老板扫了一眼我们吃饭的桌子,突然提高嗓门问:“你们这三个小孩点的菜怎么都没吃呀?”我们不说话。女老板又说:“你们这三个小孩真是奇怪。”当时楞顽青都已经走出小店了。我和吕涛等着服务员找零钱。就在这时,系主任撂开布帘子朝外看,一眼看到了我们。系主任十分惊讶:“诶?你们不就是那个?那个?”我们也等不及找零钱了,飞快地跑了出去。系主任和药植老师从后面追了出来。
这个楞顽青,他一见系主任就吓得跑不动了。唉,我和吕涛当然没有丢下他逃跑,于是全都被抓回小山窝。
十天采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在翡翠湖旁边小山窝里度过。不过盖提莲卡说,原生态才是真正的旅游景点。
丁亥年三月廿七
药学系有两门功课最让人心力憔悴,一曰分析化学、一曰中药化学。据众多学长反映,不仅是他们害怕这两门功课,就连好多老师都望而生畏。有的老师在讲课时,讲到半截连自己都晕了。学生在下边更是云里雾里,几乎全都在神游黄梁国。
学长们因此断言,化学是一门没人喜欢的学科。我们听后,很是赞同。
可世事偏偏总有例外。黎乃月就与众不同,一反常态地热爱分析化学。她爱得如痴如醉,乃至到了着魔的地步,不仅每天都把分化书本带在身边随时翻看,更是创作了一首分析化学进行曲,名曰,《啊,我的分析化学!》
这位疯狂的女子就是我们的分化老师。她是中国药科大学的硕士。据说她在读大学期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化学书。’,由于学习太过用功,从而导致眼睛近视了八百多度。不过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反而总是大发感慨,‘啊,分析化学太深奥了,而人生太短暂了。’
乃月每次上课都带着一根电视机天线,以当作教棍使用。我们因此很轻视她。因为别的老师在上课时都带着一根擀面杖(遇到不听话的学生就打),而她却只带了根细小的天线。于是全都枕着分化课本,鼾声大作。乃月也不生气,只是不声不响地朝着睡觉的同学弹上一个粉笔头作为提醒。你若因此以为她很温柔很淑女,那你可就错到姥姥家了。乃月是一个强悍的弹粉笔头大师。据说她小的时候曾经获得‘苏州市弹玻璃球大赛’第一名。从她手中弹出的粉笔头,不仅方向精准而且速度超快,就像手枪里射出的子弹一样,杀伤力当然很大!每次总能听到被弹同学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如此两三次,即便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也不敢在她的课上睡觉。
我们虽然很讨厌分析化学,但也不敢玩其它的东西,只好老老实实地听乃月讲课。乃月动情地说:“分析化学就像是一盘美味的杨梅。我们吃了第一颗,感觉酸酸的,于是又忍不住吃了第二颗。我们吃了第二颗,感觉甜甜的,于是又忍不住吃了第三颗。幸福的感觉就像是春水一样慢慢地浸入饥渴的心田……”乃月闭着眼睛,满脸陶醉。我们被她说得直流口水,纷纷盯着自己的分化课本,仿佛那真的是一盘美味的杨梅。
武剑看武侠小说看得入迷。我们公选他为中药专业最没前途的学生。乃月经常走到武剑身边,摇头叹息曰:“唉。不学点儿分析化学,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大概冤家总是路窄。武剑越是想避开分化老师,越是遇见她。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