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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濺上了喬勐的衣擺,他不但不氣,反而一樂,「得,我這衣服也髒了。」
這便是將這衣服的帳算在了滿香樓的頭上。
「喬二爺,您這一上來便是興師問罪的架勢,某也不知滿香樓是哪裡得罪了您!」羅掌柜邊說邊使眼色讓店仆去縣衙叫人。
不料,喬勐是有備而來,直接讓人攔了門,店裡的人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羅掌柜真是貴人多忘事!」喬勐懶洋洋的聲調到了最後是戾色,直接又是一鞭,將羅掌柜身後的多寶格里的寶瓶給揚碎了。
店內人俱是一驚。
這位是出了名的渾不吝。
「是,是尊夫人的,的事?」羅掌柜倒吸一口氣,問得小心翼翼。
唉!他是一千個不願意那位在他這裡出事的,可是誰讓這位的夫人性子也是個嬌蠻的,直接跟人家縣令的千金搶東西呢。
這縣令家的大姑娘也是個潑辣的,一言不合兩個人便打了起來,最後以喬家大娘子頭磕破暈厥,縣令家的大姑娘落荒而逃告終。
「這怎麼能怪小店呢!」羅掌柜有些委屈,可只是有些。
因為他確實沒有盡到店家的責任,及時分開兩人。
羅掌柜是月前剛被遣來平江的,剛到這邊便聽聞了喬勐在此地的名頭,特地去信臨江,問了他好友,這位喬二爺在喬家的地位。
好友回信說這位在喬家並不受喬太守看重,雖是長房二公子,卻是個庶出,母親只是個通房丫頭,身份低微。而且他生性頑劣,故而不得嫡母和父親的喜歡。
算是喬家邊緣之人。
所以當日出事時,他沒有去摻和,畢竟比起這位臨江府太守家不受寵被發配到平江這個小地方的庶孫,他當然選縣太爺了。
」哼,別急,誰都逃不掉!「一想到他家娘子破了相,喬勐這心裡就難受。
嫡母向來不喜他,父親也只會嫌他惹事生非。待他到適婚時,隨便給他指了個對他毫無助力的,小吏家的小娘子。他本是不樂意的,想攪黃了這樁婚事,哪知初見小娘子,便被她的好顏色給引得挪不開眼。
遂,認了婚事。
這才成婚一月有餘,他家娘子便破相了!
喬勐冷笑,娃娃臉上盡顯怒意,在店鋪里轉了一圈,對他的兄弟們說:「砸!給我砸!」
羅掌柜:「使不得啊!」
清脆的破碎聲接連而起。
蘇婉頭上戴了一條湛青抹額,捧著繡繃坐在檐下杌子上,繡著錦帕,繡針在她的縴手下,一勾一拉一挑轉間,蝶戲蘭花圖便栩栩如生的躍然於帕上。
「大娘子,你歇歇吧,養養眼。」陪著她坐了一晌的乳母趙氏說著遞了碗茶給她。
「養娘,我無事的,頭已經不疼了。」雖說這般說,蘇婉還是放下了繡繃,接過趙氏的茶,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淡而香。
趙氏實是欣慰,她家姑娘醒來後,倒是懂事了不少。
蘇婉看著趙氏的神色,便知她所想,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她的這位乳母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她家姑娘在兩日前換了芯子了。
現在的蘇婉來自現代,在出差途中出了車禍,醒來後成了這個古代蘇婉,自然也接收了她的記憶。
她在現代是個三十多的母單,到了這裡已然是一位新婦。蘇婉沒有不滿,倒覺得挺省事的,就是她的丈夫貌似風評不太好。結合那位蘇婉的記憶,她的丈夫在她看來就像她養得哈士奇。
精力旺盛,總是想折騰點事出來。其實聰明,但有很重的叛逆、不服從心理,所以人們便覺得它愚笨。
做得事又像熊孩子。
「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喬福站在內院月亮門外口,急聲朝裡面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