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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如果要殺光普通人那就等於滅掉世界大部分人口，蟻多咬死象，所以那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事實。

那麼，這個無所不知的咒術師有沒有其他辦法？

白瀨終於到了地方，見到了那個『人』，之所以遲疑是因為白瀨懷疑對方身為人的身份。比起人類，也許他更像咒靈？

「你現在在想很失禮的事。」天元的聲音聽不出有沒有生氣。

白瀨來了興致：「你會讀心術？還是說是什麼術式？」

天元卻說：「不需要那東西。」

白瀨沉默了，也就是他的心思很好猜的意思？這才失禮好吧！

天元：「你不問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

白瀨雙手抱胸：「您可是無所不知的咒術師，作為四級咒術師的我哪敢發問？」這時候敢陰陽怪氣也就只有白瀨了。

天元竟然笑了：「你一點都沒變。」這話竟然有些感嘆，似乎包含了說不清的情感，讓白瀨一陣惡寒。

天元：「好了，我現在要說正事，這件事也許只有你能阻止。」

白瀨挑眉：「你先說。」

————

白瀨剛出薨星宮就看到了夏油傑：「你怎麼在這裡？」小跑過去，白瀨真的有點吃驚，「我應該沒說過來。」

夏油傑：「這裡可是咒術高專，是我的地盤。」

白瀨不可置信：「你到底收買了多少人！」

夏油傑斜眼，白瀨立馬改口：「高專有多少人在追隨你？」

夏油傑：「他們都是跟我有共同目標的人。」

「都是想讓普通人變成咒術師的？」

夏油傑定在了原地。

白瀨轉身，看著他，沒說話。

夏油傑用肯定的語氣：「天元告訴你的。」

「竟然是真的？」白瀨感嘆，「不愧是無所不知的咒術師。」

夏油傑哼了一聲，明顯生氣了。

如果說白瀨覺得殺光普通人是不可能的，那麼現在夏油的把普通人變成咒術師也是天方夜譚。

當然，白瀨第一時間想到了書。

柚杏有異能力，白瀨也覺得自己依舊還沒有被開發出來的異能力跟書有關，還有被書創造出來的擁有異能力的西格瑪。如果是書寫一個符合邏輯的，讓這個世界的人都變成咒術師故事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書不在他們身上，甚至想要得到書也是一件困難的事。

所以白瀨問：「你有什麼辦法了嗎？」

「算是吧。」原本不耐煩的夏油傑在想起自己現在面對的人是白瀨的時候僵硬了，他輕咳一聲，補充，「目前能確認的是讓普通人吞下咒物，有天賦，能夠撐過去的就能被發覺術式，成為咒術師。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成功，最有可能成功的是本身擁有術式卻不自知，腦子依舊是普通人的人。」

白瀨：「有點複雜，而且操作起來很難。夏油，人體實驗是不行的。」

「有人能分辨得出誰有術式，所以不會出錯。」這是夏油傑的回答。

白瀨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自己反駁也不會被聽進去，他選擇說另外一種可能。

「那你有沒有想過利用書？」

沉默了許久，最終夏油傑回答了：「想過，但那是得不到的東西。」

正因為跟白瀨一起，正因為了解那個世界夏油傑才說不可能。

先不提明明是黑手黨卻有著牌照，應該受官方差遣的港口黑手黨，夏油傑還知道橫濱有一個武裝偵探社的存在。

他查過他們的資料，自然知道那也是受官方掌控。

而且不僅僅他們，盯著書的組織多如牛毛，知道書存在的組織都願意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