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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正憋著火,忽然感覺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隨後塞了樣東西在他手中。賀川一愣,抬起手一看,掌心躺著一支精巧的髮簪。
這簪子是純玉石打造,刻畫了繁複的陣法,樣式簡單大氣,晶石流蘇點綴,一看就知道是女兒家的東西。
賀川認識這枚簪子,頓時計上心頭,也不管是誰遞給他,舉起簪子伸到沈灼眼前,道:「沈灼,你還記得這東西嗎?」
玉簪瑩白,光澤細膩,晶石內靈氣涌動,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
沈灼一愣,腦海中記憶翻滾,冒牌貨和江凌的聲音不斷出現,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這玉簪是他爹送給他娘親的定情信物,娘親再喜歡不過。冒牌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從她手中騙來,轉手就在宗門的交易會上交換了一瓶價值不對等卻是江凌需要的丹藥。
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沈灼憤怒的是冒牌貨並未掩蓋玉簪的來歷,為了討好江凌,刻意貶低,讓沈灼這個身份和沈家受盡嘲諷。
沈灼可以承受這十年帶來的不公和惡意,他也不屑去解釋,可冒牌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爹娘。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賀川見狀,知道玉簪起了作用,心頭微喜,不斷刺激沈灼道:「看你這樣是還記得,聽說是你娘留給你討媳婦的東西,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在諸位師兄弟這裡轉了幾次手。你想拿回去嗎?求……」
賀川的話還沒說完,瞳孔驟縮,剛才還在幾步之外的沈灼突然閃現到眼前。凶煞之氣迎面而來,賀川打了個冷顫,他以為沈灼要搶簪子,不料沈灼一掌扣在他的肩膀上,手下用力,一拖一拽。賀川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和沈灼就落在了校場的比武台上。
上了比武台就是正式切磋,就算受傷也很正常。除了痛下殺手外,不會招致宗門刑罰。
賀川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這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對付沈灼,他暗喜沈灼沒沉住氣,正欲施展拳腳,卻被沈灼牢牢纏住。
沈灼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他的動作看起來綿軟不見靈力波動,卻每一招都封死賀川的退路,不管賀川如何掙扎,沈灼都能遊刃有餘。他的腳甚至沒有移動位置,接下賀川攻擊的同時還能借力打力,讓賀川自討苦吃。
賀川很快就力不從心,沈灼不用靈力,而他也用不出來。單憑手上功夫,他明顯不是沈灼的對手。
圍觀的弟子看的一頭霧水,一旁的長老們輕咦一聲,對沈灼的招式感到十分奇怪。這不是宗門的武技,他們也未曾見沈灼施展過,一招一式大開大合間,蘊含規則的變化。
台下的視線如芒在背,賀川心急如焚,漏洞百出。沈灼找到突破口,手掌貼著賀川的手臂滑向他的胸口,看似無力的一掌打出去的瞬間靈力集中爆發。賀川只覺得肉身被一塊巨石擊中,胸|前凹陷下去,肋骨斷裂,整個人像破敗的風箏倒飛出去,砸向賽台邊緣。
比武台的石板裂開蛛網般的細縫,賀川內臟破裂,嘔出一口鮮血。沈灼收勢,一步一步走向賀川。
比武台的規矩,不認輸不下台就是戰鬥並未結束。
賀川的眼底升起恐懼之色,沈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他驚慌起來,大喊認輸。可他氣血受阻,聲音含糊不清,微不可聞。
沈灼已經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眼底毫無情感,冰冷的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睥睨眾生。
賀川心跳如雷,面色慘白,他慌忙把簪子遞給沈灼,聲音嘶啞地吼道:「東西還你,我認輸,你不能殺我!」
沈灼接過玉簪端詳,面色晦暗不明。賀川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看見沈灼收好玉簪伸出手來,嚇得連忙抬手護住自己的臉。
沈灼沒有揍他,而是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