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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与旁人不一样。
燕秋因为突然肚肚子疼,没能陪司青青去金明池很是郁闷了几日,一直追着陆晼晚问当日的所见所闻,后来又知道陆晼晚得了许多赏赐,心中更是不平衡,整天就在陆晼晚耳边叨念,若那时候她没吃坏肚子,就能跟着司青青一起出去见识了,惹地陆晼晚不厌其烦,看见她就远远地躲开,晚上司青青被点牌子的时候,也不愿跟她在一个包厢里面伺候,自告奋勇地去厨房拿酒菜。
陆晼晚现在已经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许多,已经能提动两坛子酒了,她提着酒坛子从厨房出来,刚没走几步,就看不到不远处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再教训一个龟奴儿,那龟奴儿抱着她缩在地上,看不清脸孔,陆晼晚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便转过了头,这种事情在教坊司里头太多了,来这里的客人若是就还将女妓和女使当人看,那么龟奴儿在他们眼里就连畜生都不如了,只要稍稍有一些地方做的不好,免不了就是一顿辱骂,有些脾气不好的,甚至会直接动手,但那又能怎样呢,陆晼晚早就看透了,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就算这个龟奴今日被打死,也没有人会找这些少爷们的麻烦,本来就是人命如草芥的地方,谁又能改变什么呢。
陆晼晚加快脚步准备离开,突然听见那被打的龟奴儿发出一阵闷吼,然后便猛地站起身来推倒了身前的一个少年。
陆晼晚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龟奴,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敢反抗客人的龟奴,因为打客人在教坊里的惩罚极很重的,一个弄不好就可能丢了性命,所以龟奴们被打的时候都是咬牙忍过去,毕竟那样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陆晼晚看着那龟奴的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龟奴了。陆晥晚是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人,而这个龟奴儿,当初是帮过她的,似乎是叫阿东……
陆晥晚看着又被踹到在地上,更加狼狈不堪的阿东,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从怀中拿出一包痒痒粉,飞快地跑了过去,在那几个锦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一包药粉都洒在了他们身上,然后便扶起地上的阿东,飞快地跑走了,那几个少年身上的痒痒粉正发作,连抓痒都来不及更别说再去追他们两人了。
陆晥晚拉着阿东跑出好远,才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喘匀了气之后,才直起腰,看着那阿东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还手啊?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也不过就是让他们出出气,现在倒还,那些家伙肯定是不会放过你了。”
阿东擦了擦嘴角的血,神色有些阴沉,沉声说道:“他们打我骂我我都可以不还手,但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侮辱我娘……”
陆晥晚没有再问下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逆鳞,一旦有人触碰,绝不会善罢甘休。
第四十七章 身世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今天打阿东的那些人绝对会把这事情捅到春妈妈那里去,阿东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阿东却是不甚在意,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淡淡说道:“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我虽是贱籍,但也没有卖身给教坊,我若是去投军,教坊的人也拿我没办法。”
陆晥晚没有说话,她知道阿东是想要入军户,本朝有四等贱民,就是所谓的“倡、优、隶、卒”(娼妓、戏子、奴仆、兵卒),士兵的地位在此时是极低的,几乎连娼妓和奴仆也不如,而且刀剑无眼,沙场无情,若不是朝廷强制征兵,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投军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早就不乐意一直窝在这教坊里了,以前是我年纪小没办法,现在我自是有了自保能力,自然要出去闯一闯。”阿东似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神色坚定地说着。
人家已经做好了决定,陆晥晚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