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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遷都北京,有許多藝術家和工匠也隨之前往。但大多數人還是願意留在南京及周圍地區,如蘇州、杭州和揚州這類風景如畫的城市。這個地區的傳說可以追溯到宋都南遷的年。文學家、藝術家和工匠們認為這裡的環境比起爾虛我詐的北京更合口味。工匠們還留戀這裡悠久的地方傳統和有利於手工藝製作的自然資源。所以,不僅多數的文學家、畫家留在了南方,而且許多著名的匠人也留在了南方。
在這泛稱江南的地區,住著一批有錢的鄉紳,財源即是食鹽籠斷和大運河上活躍的交通往來。大運河連接著明朝南北,是大多數官、私船必經之途。另外這裡還住著不少富商,包括港口城市的富商。他們靠發達的對日貿易大發橫財。此外,這裡還住著許多北京城卸任見過大世面的官員,這批人希望在寧靜的環境中和宜人的氣候中安度餘生。這裡的有錢人家喜歡出錢,附庸風雅。幾乎是三日一請,五日一宴,與之相迎合的藝妓與妓女業也空前發達。
南京妓院區中最出名的是秦淮,因其位於秦淮河畔而得名。姑娘們多數時間是住在設備齊全豪華的水上妓院中,即畫舫中。船板上有歌舞助興的豪華宴會,客人可以在船上過夜。
明代作家余懷的《板橋雜記》就是描寫秦淮一帶才貌雙絕的姑娘。另有泮之恆的《曲里志》和曹大章的《秦淮士女表》都栩栩如生地描寫了秦淮畫舫。與秦淮畫舫齊名的是蘇州畫舫與揚州畫舫。所有當時的著名學者、文人和藝術家都曾光顧妓院,這就使藝妓才貌水準不斷提高,其幾種唱法和樂器演奏法今日仍很流行。
江南風花雪月的生活,導致了性病的流行。這種可怕的性病由俞辨的《續醫說》中可以查出。梅毒自廣東人始,吳人不識,呼為&ldo;廣瘡&rdo;,又以其形似,又叫做&ldo;楊梅瘡&rdo;。楊梅的叫法不僅是由於瘡形和顏色,也與梅花引起的性聯想有關。普通人只是隨隨便便把梅毒當成天花、鼠疫等一類周期性為害的可怕傳染玻秦淮一帶的藝妓與妓女都是奴隸,從小就按一定的目的來培養。老鴇把她們買來,教她們彈琴唱歌。那最善彈唱的,掙錢最多,價碼也最高,而不會彈唱的,只能陪宿,價碼較低,嫖客可以任意糟蹋她們。一旦她們住到普通女人街中,就有官吏把她們登記入冊,主子每年都要向官府交錢,妓女每月也要向主子交錢。這些錢,只能比交往官府的多,不能少。妓女到了老年,還要塗脂抹粉,打扮成少女一般拉客。等到她們實在幹不了這類營生,就被主子丟開不管,晚景往往非常淒涼。
江南的女伶和女妓由於常與文人墨客相混,附庸風雅,舞文弄墨者也不少見,有幾位還很有點墨水,吹拉彈唱,再加上舞文弄墨,秀色出眾,自是別有風情。
秦淮河在江蘇南部,屬長江下游支流。東源出自句容縣大茅山,南源出自漂水縣東蘆山,在秣陵關附近匯合北流,經南京市西入長江,長一百一十公里。這一段是藝妓女伶最為出色的地區。
武宗帶著幾個人便裝出了宮,一溜煙往鬧市來。那南京地方官派的兩名侍衛一個叫李次賢,一個叫田安。他們見皇上去往鬧市,急忙勸阻。李次賢說:&ldo;皇上,&rdo;武宗看了他一眼說:&ldo;什麼皇上,現在我叫大官。&rdo;
&ldo;大官,江邊已備好畫舫,如何又往鬧市?&rdo;
&ldo;叫他們等著,什麼時候要走,我自會發話。&rdo;
李次賢只好叫田安去江邊通知一聲。
武宗在南京雖說游遍了山水名園,可是還沒逛過鬧市。再說以皇上的身份出遊,有官員陪著,沿途戒備,很不自在,這回擺脫了那些官員的煩擾,他要好好地玩一玩。
一行人入了鬧市,正行走間,武宗覺得鼻中一陣清香,非蘭非麝,抬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