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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从不叫我表姐,他说看着我就叫不出口,难不成欧周明白?“死耗子,找打!” 果然,莫非挥着拳头警告。欧周一笑打住话题。
“以后多多照顾了,零。”欧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懵。零?从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也不会有人这样称呼人吧,刚刚认识而已就这样……亲密的称呼。我还在消化,莫非开口了:“零 ?怎么不是馨?”我也有点不解,低头等着回答。然而,欧周的回答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而且每次回想起来都有落泪的冲动……
“馨,是光洁美好的;零,是孤单寂寞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刮了飓风。原以为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涛。
在我还没有恢复反应能力之前,上课铃响了。
(十五)
禅语有说: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 ,花草世界,芸芸众生,经历各千,情愫丛生,牵牵连连,缠绕无边。我一直在想 ,我之所以为人,也许就是因为那一缕尘缘,那一份世俗。
如此,一人生,满矣!
我当上了英语科代表,也不知道那个刘老师想什么呢,我怎么就被他看上眼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这个官职我又多些机会接触欧周。高一,我和欧周分居教室前后两端,接触不是很多。在她撂下那句话以后,我就有点怕跟她接触。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心里就发慌,不知所措,尤其是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或是有点笑意的望着我时,我就更加乱套,而她不看我时,我又有点生气。
那时不懂啊!
总之,在高一上学期,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莫非这个傻小子,我跟欧周一直都没有什么之间接触。那时候,我最欢喜早自习时间了,因为早自习我们班是用来听英语听力的,而身为科代表的我自然会有些权限,譬如;在讲台上操纵录音机,收放磁带什么的,那样,我就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扫视全班低头作听力题的同学们。
当然,有人就是例外!一个是莫非,另一个就是欧周。莫非是根本不听,早自习用来补眠;而欧周是只听不做题。真的是只听,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听。开始我以为她也是睡着的,但是发现她的左手好像在画些东西,再加上有一次她居然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我,就是那样,我被当场抓了个现行。然后我明白了,她听听力的方式与人不同。
我想从开始我就是欢喜她的。我抓紧任何机会偷瞄她,开始时真的是偷瞄,心里担心被她发现,小心翼翼,直到那次被抓现行。那次,我想,是欧周在给我一个允许吧,一个可以靠近她的允许。我是那么理解的。
当时,听力正放着第二节,时间很长,所以,我走神了。我食指放在录音机的“暂停”键上,眼睛放在欧周身上。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很调皮,撒了欧周满身,左边的耳朵被阳光染成红色,其实欧周比一般女孩子要黑一些,甚至比欧派还要黑些,但那天,欧周一身白衣,阳光一衬,整个欧周居然散出一片白净和谐的温暖。尤其是那耳朵,红色的透明,隐约能看到细小的血管,脖子上的项链只露出半边,在她脖子上缀出几点金属的硬气,使得温暖中映出一丝刚劲。我就这么盯着那链子,直到链子滑动,我的视线上移,碰到那双带笑的眼睛。或许是阳光的大气鼓舞了我,亦或是耳边英语的对话麻痹了我,反正,我没收回视线,静静的连表情都没换的就看着那双眼睛。欧周没动,漂亮的眼睛交烁着难解的目光,我突然间很想弄懂那双眼睛到底装了些什么。想弄懂,就一直看着她。欧周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歪着头看着我,眼里有明了,有关心,有鼓励,还有好奇、赞赏和满意,我不懂为什么能从她眼睛里看到这么多,我想也许是心里有这些期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