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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用毛巾擦了下頭髮,那水珠往下墜,他眉眼疏冷,「怎麼說?」
紀歡起來,抓過浴巾包著自己。她笑著踢了下他的小腿,力道輕得像撓癢,「你提兩遍了。很在意?」
霍延挑眉,「你這麼問,我會以為你剛才不滿意。但,」他故意看一眼她身上,「但你的反應很誠實。」
紀歡瞪他,輕哼:「霍總真是一點虧都不吃。」說他一句都要駁,小氣男人。
不過,討人嫌的霍延,自然有讓她看花眼的本錢。她喜歡他穿襯衫的樣子,也為他襯衫底下的身材驚艷。不知怎麼練的。紀歡又踢他一下。
霍延猛地按住她亂踢的腿,眼裡划過危險,「剛才沒夠?想哭?」紀歡反射性一抖,「不,明天很忙,我要走了。」
但她剛轉身,霍延就把她浴巾扯了扔到一邊,將她抱起來放洗漱台。這女人不柔不軟,算不上對胃口,不過有一樣倒是讓他著了癮,那就是把她欺負狠了,她狡黠的雙眼會水汪汪的要人命。
紀歡微微掙扎,霍延附在她耳邊低聲誘哄:「你哭一下,我就放過你。」「……」放過?呵,誰放過誰?!
紀歡眼底升起一抹濃郁的征服欲。她挑釁地拍了拍霍延的臉,咬一口他光潔的下巴,然後長腿立定,推他的肩膀,將他按貼著牆。
這番搶主導權,沒讓霍延有一絲不悅。相反,他嗓音里全是玩味,「還有力氣?」
紀歡看得火大,「你,閉嘴。」然後她用壓制的方式階段性贏了一回。但代價也很大,想走也走不成了,全身散架。
劇烈運動讓人好眠。紀歡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早都過了時間。她慢慢從床上坐起,黑色絲被從她肩膀滑落,堪堪遮住身子。
她很少在霍延這兒留宿,就像她很少帶霍延去她家一樣。都不方便。
霍延洗完出來,見到的就是她這副模樣,像只魘足的貓。她和他對視了一眼,微微皺眉。
主要是她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斑斑的痕跡,對比霍延的神清氣爽,她就有些埋怨。「你多久沒吃肉了?」「嘖,我也有偶像包袱的,這得浪費我多少遮暇膏。」
霍延似笑非笑看她,一邊套上襯衫長褲,整個人瞬間變得禁慾。
紀歡覺得自己活脫脫被他潛過一樣,可恨。她從床頭拎過自己的包,掏出幾張毛爺爺,按在床頭櫃。「小霍先生拿去補補,你出太多力了。」
霍延的臉色變了,紀歡這才暢快,忙改口道:「唉呀,開個玩笑嘛,又不是真的要給你,我的錢又不是颳大風來的。」
霍延眯了下眸子。難道他的錢就是颳大風來的?有點想掐死她,又想將她再摁回床上。
紀歡哪裡會管小霍先生想什麼,她爬起來去沖洗。昨晚那身裙子已經皺得不能看,她也不好進人家的衣帽間扒拉,畢竟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動他東西的關係。
她洗完澡,又用水把裙子順了一遍,出來時跟霍延說:「借你烘乾機用用。」
借?有還的那種。霍延不動聲色看著她。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跟他說借個什麼。
霍延心裡掠過一絲什麼。他竟和這個女人保持了兩年這種關係。且還沒膩。
他看紀歡的眼神便多了一點探究。誰知她又進洗手間,把頭髮絲兒都清理乾淨。這是她一向的習慣。
他覺得矯情,但今天也存了些故意。他問:「你手上拿的什麼?」
「頭髮絲兒。」紀歡拿紙巾包著頭髮絲兒,還包得嚴嚴實實的才扔掉。她十分理所當然,一副「你懂的」的樣子。
霍延聲音有些涼:「想得挺多。」紀歡聳聳肩,「這東西敏感。」完了她又補充:「要有素質,知道不。小霍先生你還是太嫩。」
霍延冷嗤。紀歡也沒再理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