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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明月從天上摘了下來,卻沒有保護好她。
……
大雨沖刷著一切,雪亮的劍芒在雨中來回折返,蕭有辭的靈力已經不足以他擋住下落的雨滴,只能像凡人一樣,被大雨淋透。
可木人的動作還是那麼熟悉,它的劍法也很高超,怨氣聚成的劍,可以隨著它的心意變成或者變短,兵刃相接時,總能在蕭有辭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破他的防線。
這木人的身體裡,很有可能封著一個化身後期的魂魄!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不敢對木人下手,束手束腳之下,身上的上更多了。
江止宴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妙,光是壓制躁動的帝天就已經耗盡精神,根本抽不出手來幫蕭有辭。
自從看到這個木人,帝天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地想從江止宴的束縛脫離出來。
不能讓他失控。
蕭有辭力竭之時,忽然聽到大雨中的堤壩上傳來一聲輕笑。
這聲音太熟悉了!像是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下就讓蕭有辭後背的寒毛聳立,他忍不住往笑聲發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他的動作遲鈍了一分!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蕭有辭忽然一頓,那木人看準機會,越過蕭有辭,直奔他身後不能動彈的江止宴。
從一開始,這木人的目標就是江止宴!
怨氣聚成的劍尖對準了江止宴的胸口,蕭有辭阻攔不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大喊:「師兄!」
眨眼間,那劍已經到了江止宴的胸前,眼看就要穿透他的胸口,狠刺進去。
可以一切變故,也都發現在這一瞬間!剛才還呆呆站在旁邊的帝天消失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江止宴猛然睜開雙眼,他眼底閃過一道流光,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柄怨氣凝聚的劍,劍上的怨氣被抓散,沿著江止宴的手腕,被吸入他的身體!
吸收了這些怨氣,江止宴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但他的動作卻沒有停頓,他拉著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劍,將木人往眼前一拉,一隻手猛然拍在木人的胸口。
五指成爪,狠狠抓了下去!
「咔吧。」
木人的身體被他捏碎,一個珍珠一樣的東西,被他從木人的胸口取了出來。
那枚「珍珠」離開木人胸口的瞬間,那木人就如失去了生命一樣,瞬間解體。
江止宴快速將「珍珠」丟入芥子袋中,抽出腰間的華露濃,一躍來到蕭有辭身邊:「師弟。」
饒是知道剛才那一幕是假的,蕭有辭還是驚出一身冷汗,被大雨沖刷,很快就消失不見。
剛才還坐在堤壩上的人笑不出來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不可置信道:「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江止宴冷冷道:「蕭啟天,現身吧,我們的已經知道你的身份,還能不防備著你嗎?」
堤壩上,蕭啟天的身影漸漸顯出,他還占用著石劍鋒的身體,但面容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眉眼變得下場,面相更加邪肆。
看到這個,江止宴就懂了。
他已經跟石劍鋒「融合」了。
蕭啟天的身體早就被江鶴來毀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邪法,保存了自己的魂魄,可魂魄離體,會漸漸消散,他只能不斷地寄住在不同的人身上,靠他們的心魔吸取怨氣,來強化自己的魂魄。
可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蕭啟天一定要在時間內奪舍,重新為自己尋找一句身體。
在沒有徹底跟身體融合之前,他的魂魄還是會被不斷消耗。
蕭啟天原本想用魔心做自己的身體,等到蕭有辭生出心魔發了瘋,他可以將這具年輕且天賦異稟的身體據為己有,誰知苦苦守了數十年,也沒能得逞。
他的魂魄經不起消耗了,又被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