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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驻足转身:“你可曾想过换一条路走?若你当真想做诰命夫人,眼前便有一条路可保你一世无忧。你可要好生想一想?”
“这样的便宜还能真教我捡着?”她便回头来拉他的衣袖,教他快些走,“你不怕后头有追兵?我捅了皇帝一刀,那些御林军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只怕将这皇宫掘地三尺来寻我也不是不可能。再不快些,恐怕……”
“你可以。嫁我,不出三年,我便为你挣个一品诰命夫人回来做。”他一把握住她手臂,灼灼目色在一片漆黑的暗道里明灭不定,“歌吹,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躲在都城外一处慕府田庄里养伤,有个人喝醉了酒,将你误作同寝伶人,却反被你当作了女子。同榻而眠一夜后你逃之夭夭,却不知那人早已将你的容貌记得清楚。然而你,”他抬手抚上她的侧颜,“却分明是将那人声貌忘得清楚,不然几月后见到我时,你也不会认不出我。”
“当作女子?”她分明是未曾想到这一层,“那晚之人竟然是你?我总以为……总以为是个……”
“是个不知哪个大户人家安置在这庄子里的金屋藏娇?”他接过话头一笑,俯首贴上她额际,些许极其自然的亲昵流于言表,“那夜你我虽同榻同衾,可你动也不敢动,僵着身子躺了一夜,也不怪你没能发现。”
火折子半明半灭的光亮下映出她稍显怔忪,慢慢却浮起极浅红霞的清秀面容,她右手分明习惯性地紧了紧匕首,半晌才开口:“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晚我身边之人,听呼吸确是有武功在身,却自始至终未曾生过与我动手之意。”
傅广陌笑道:“你翻窗进来时以为我已睡熟,并没戴上面纱,却不知我已将你容貌瞧得分明,不然也不会允你躺在我身边半宿。”
沈歌吹抿唇又道:“这是其一。其二彼时你……我以为你是女子,却并无脂粉香气。此事虽也奇怪,只是我正躲避追兵,见你无意动手拆穿,便不愿多生枝节,是以……”语罢放低了声,“果然生性轻浮,怪道连靖王府的飞絮飘萍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歌吹,你……莫非竟是醋了?”
他俊美不似男子的面容上一瞬间显出莫名喜色,却不料沈歌吹抬了手,浑作无事一般,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火折子,径自向前走去。
“这密道可靠么?”她并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索性将话题岔了开来,“若是经年未曾使用,大抵便不会那样容易便被发现了罢。”
“飞絮飘萍是什么样的女子,你大约比我更要清楚,哪里是那样容易动心的人?况且我……纵世间弱水三千,我也只愿取一瓢来饮罢了。”
这话俗气得很,沈歌吹听在耳中,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只是心底再如何想笑,若是摸一摸她自己的这一张脸,却像是僵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诚然易容的人皮面具戴得多了,终有一日会忘记如何做出真正生动的表情。只是尽管如此,她听了他这样一句话,心底还是生出了些莫名欣喜的。
心中虽这样想着,她足下仍是步步不带一顿,不扬纤尘向前急去。
“你若嫁我,日后便是做了诰命夫人,还是一样可以做你想做的。杀人也罢,赚钱也罢,还是拿人钱财□,我都不拦着你。你若能嫁我,我纵然给不了你最好的,却会将我能得到的都给你。你让我混迹朝堂,我为文官便去与人口诛笔伐,为武将上阵出生入死也不是不可;你让我浪迹江湖,我便收拾行囊辞官而去,泛舟五湖,归隐田园都由得你做主。傅某并非世上最好的男子,却是唯一能收留你养伤安歇的人。”
如此论调于她,若是换了寻常人说出,怕早已被当做了□裸的威胁。然而眼下沈歌吹却连眉梢也不见一动,面上神情不辨喜怒,也并不抬眼看她。可在傅广陌说完这一番话的那一个瞬间,她行走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