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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戎装的程灵。
仅仅一个多月没见,无忧觉得程灵似乎成熟了很多。不但改掉了爱说爱笑的习惯,眉眼神情里都带着一股阴郁低沉的气息。
无忧和他关系不深,也不好打听他的私事。两人寒暄了几句,程灵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无忧说道:“陆哥给你信。”
无忧一把夺过来,见那张白纸上打印着几行字:吾妻无忧,我在这边一切安好,勿念。——陆。
无忧脸颊一红,将信纸一折,轻声骂道:“这个悖时砍脑壳的。”又对程灵微微一笑:“多谢。”
程灵平淡而礼貌地说:“抱歉,陆哥临走时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前段时间有别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看你。”
“没关系。”无忧忙说:“那是陆万劫多事,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别人照顾吗?”
程灵心情抑郁,但是在无忧面前,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耐心。又询问了一些日常生活起居,临走时又说:“你可以给陆哥回一封信,只要字数不多,我能想办法混在情报里递过去。”
无忧有点慌张:“现在写吗?我、我写什么?”他顺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笔。
程灵说:“没什么写的就算了。”说罢就要走。无忧急忙拦住他,又冲进教室里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找出一张学生们抄写的练习纸递给程灵,有些窘迫地说:“就把这个给他吧。”
程灵领命而去。当天夜里四点多,核污染区某城市的防空洞里,一个通讯员将一沓翻译过来的电报递给陆万劫。陆万劫随手整理了一下,从里面调出一小片白纸,上面用黑字写了一首诗:嫁与钱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首诗写的没头没尾,陆万劫却扑哧一声笑了,心里已知是何人寄来。他将这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嘴角翘起,止不住地笑。笑完之后,轻轻叹气,又有些心酸难忍,目光闲闲地投向远方的夜幕,表情也痴痴的。
☆、折辱
这一天早晨,李深起床后就命令保姆和警卫员将屋子打扫干净,并去地下室把最好的酒搬上来。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束鲜艳妩媚的花朵,屋子里的人也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衣服。
程灵夹着课本,满头大汗地到了李家,一见这个阵势,“哎呦”了一声,打趣道:“这是要办喜事呢?”
李深正在挑选酒杯,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皱眉,程灵穿着暗蓝色的短袖衬衫,卡其色的短裤,一双漏洞的凉鞋,像一个去夜市吃串的大学生,委实上不得台面。
不过他相貌清秀温婉,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妥帖。李深想了想,不打算批评他了,只是随口说:“今天有客人来,你说话注意点,不要像平常在家那样随便。”
程灵觉得这话有些刺耳,好像自己平常多么没有教养似的。他哼哼冷笑了几声,去李小艾的房间,她又不在房间。
这段时间很奇怪,李小艾经常会以各种名义外出,按道理讲,她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社交活动和应酬的。
屋子里的几个人忙得上下乱走,程灵懒得插手,躲在厨房里喝酒吃点心,听见李深训斥佣人放错了桌布,拿错了碗碟,又听见警卫员在那边打电话,安排汽车去接什么人。
这让程灵觉得很诧异,李深可从来不会为什么人如此慌乱过,竟然还设家宴款待,也不知中午来的客人是多么威震天下的大人物?
好容易捱到十一点多,佣人和警卫员将一切收拾停当,却都告辞离开了。程灵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往客厅看了一眼。
李深站在地板正中央,不自在地用纸巾擦了擦手心,神情竟然有一点紧张和不安。他四处环顾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去厨房,经过程灵时说:“来给我打下手。”
程灵怔怔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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