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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為什麼不乾脆讓他等三天，然後把直布羅陀炸平算了?&rdo;麥克雷驚奇地說道：&ldo;照你說來，只要能熬到那傢伙退休，我們不就安全了嗎?&rdo;

&ldo;不，你想的太天真了。&rdo;萊耶斯搖頭道。他換了個位置坐下來，閉上眼睛思索著。&ldo;為什麼拖到現在，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想，他或許還想要謀求連任。&rdo;

&ldo;他想連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rdo;麥克雷不滿地咕噥著。他又想點一支雪茄，卻被萊耶斯眼明手快地把整個腰包都搶了去。

&ldo;嘿!&rdo;他不滿地抗議著，&ldo;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rdo;

&ldo;相信我，傑西。&rdo;萊耶斯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ldo;人活一輩子，到最後果然還是覺得，能把發生過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才是最幸福的。&rdo;

麥克雷無奈地挨著萊耶斯坐了下來。要忙的事情都需要技術頭腦，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能在一邊乾等著，這讓他焦躁不安。他用手肘輕輕推了萊耶斯一把：&ldo;老頭，你還沒跟我說，聯合國秘書長想連任，為什麼要跟守望先鋒過不去?&rdo;

&ldo;他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待的夠久了。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智械戰爭，他早就該下台了。他知道就算他是&l;領導全人類戰勝智械危機&r;的英雄，想要再延長已經持續了8年的任期也太過不合規矩。所以他需要一個新的輝煌成就，或者，一個新的巨大危機。&rdo;

&ldo;哦!所以那個新的西伯利亞智能中樞的謠言是這麼來的。&rdo;麥克雷一拳砸在手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ldo;那成就，自然就是把我們扼殺在搖籃之中咯?&rdo;

萊耶斯讚賞地點點頭，麥克雷這些年頗有長進，思考問題比過去快了不少。只是，他還沒有提到另一個關鍵點。

&ldo;你剛才說，不如讓他們就把直布羅陀乾脆地炸平。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嗎?&rdo;

麥克雷把顆毛絨絨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ldo;因為，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rdo;萊耶斯微微地閉上眼睛，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ldo;再大的成就也不可能比得上戰勝智能中樞。人們從不會因為一個英雄又取得了偉大的勝利而追隨他，卻會因為新的威脅的到來而恐懼，本能地尋求那個英雄。&rdo;

麥克雷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的時候，他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ldo;他……他早就算準了我們不可能聽從威脅。&rdo;他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得響，一雙手攥得關節發白，直恨不得眼前能有個沙袋，能讓他痛毆一番。&ldo;他知道我們不會交出他要的人，也不會停止守望先鋒的活動。所以等他炸平了直布羅陀之後，他就可以把守望先鋒重新開始聚集的事實呈現在世界面前，再拿一堆骯髒的事栽到我們頭上，然後重新開始滿世界地剿殺我們……&rdo;

萊耶斯沉默地坐在他身邊，沒有做聲。

秘書長的那一聲&ldo;死神&rdo;至今回想起來依舊讓他骨頭裡發冷。他怎麼都想不到，原來所謂的&ldo;黑爪&rdo;，不過是一個供職於權貴勢力下的爪牙。這名字還真襯它。

想到自己是被懷著這樣目的的人復活，又曾經年地遊走於黑暗的目的的邊緣，他覺得喉嚨里似乎又泛起在胃部翻騰的凝血。就在這時，莫里森的目光不經意地向這裡瞟過來。萊耶斯本能地往麥克雷身後側了側，裝作疲倦，總好過被他發現自己正在撕裂。

莫里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