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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有影子落下,小姑娘擦了擦汗,抬起頭。
「小妹妹。」桑洱彎下腰,與她平視,柔聲道:「謝謝你昨天晚上收留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正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甭管原主的品行有多拿不出手,她的皮相也沾了白月光五六分的光。即便拿最挑剔的眼光來看,也不能否認她的好看。
小姑娘臉頰微微一紅,害羞地揉了揉自己乾瘦的手指,小聲說:「我叫小君。哥哥姐姐,你們怎麼會來大禹山?」
方才一直沒吭聲的謝持風,在這時說道:「我們要去芝州,路上遇到了大霧,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原來是這樣。」小君抿了抿唇,說:「那,現在天亮了,霧也散了,你們要不要離開?我可以悄悄帶你們走。」
桑洱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總覺得小君字裡行間都在催促他們趕緊走。
第5章
現在各種線索都在暗示這條村子跟【心鬼禍】這個副本有關,48小時的倒計時也只剩一半了,這個節骨眼,傻子才會走。
桑洱一臉誠懇地說:「那可不行,我們好歹在你家借宿了一晚,一定要拜會一下你的父親和兄長,當面表達我們的謝意,不然也太失禮了。」
謝持風沒有說話,目光在小君的手上停了一瞬。
小君欲言又止,細聲細氣地說:「我爹現在不在家。而且……」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響起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桑洱回頭,看見一個年紀在三十上下、身形壯實的男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圓領袍,相貌平庸,膚色白皙,細眉淡眼,看起來相當和善熱情。
了解情況之後,男人眉目一松,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那借宿是應該的。我叫丁石,是那丫頭的哥哥,這山裡的樵夫。」
桑洱與謝持風再次道了謝。
「來這邊坐一下吧。」丁石請他們桌旁坐下,親自給兩人倒了熱茶,閒話家常似的問道:「說起來,你們二位這趟是去芝州做什麼的呢?」
謝持風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丁石的手,眉心微皺。
這種時刻,桑洱自然是那個負責寒暄的角色,胡謅道:「我們姐弟打算去芝州探親,聽說大禹山這兒有條近路,便過來了,不料卻在半路碰上了大霧。」
丁石一臉瞭然,安慰道:「江陵這段時間的天氣怪得很,一時暴曬,一時暴雨,迷路也很正常。」
「幸好遇到了小君,才不用露宿荒野。」桑洱一邊說,一邊端起茶杯,淺淺地啜了口茶。
在茶味兒淌過舌尖的電光火石間,她卻猛地察覺到了一點怪異。
但不知從哪裡湧出的一股定力,讓桑洱硬生生地穩住了手腕,不動聲色地咽了下那一小口茶。
放下茶杯,她的表現毫無異樣:「說起來,丁石大哥,我們昨天經過山腳下的村子,聽那裡的人說,這幾天在大禹山里發現了很多死人,好像說是妖魔鬼怪作祟,我們趕起路來還挺害怕的,你們聽說這件事了麼?」
與此同時,在桌子底下,她悄悄在謝持風的手背上,劃了一個「茶」字。
謝持風眉梢微動,瞬間領會到了她的意思。
「這……」丁石的神態閃過幾分不自然,打了個哈哈,說:「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這段時間,我們這村子風平浪靜,也沒人失蹤。我看,大禹山這麼大,即使有妖魔鬼怪,應該也不是在我們這邊作亂,不必擔心。」
頓了頓,丁石又熱心腸地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你們既然趕著去芝州,等今天晚一點,我正好有幾個友人和你們同路,可以順帶捎你們去正確的路上。」
「那就麻煩你們了。」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