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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隱患在十年後,姍姍來遲地爆發了。
如果想拿回健康,就必須尋找遲宵的四個人格,通過和他們進行感情交流,來修復意識。
前因後果逐漸明了,桑洱皺眉道:「所以,你發現我十年後還是病死了,為了將功贖罪,就求助了你公會裡的系統,讓我來到這個世界,通過做任務來修復健康?」
淡藍的光球上下彈跳了數次。
若它是人類,這個動作,便是在點頭。
「宿主,一般來說,每個世界只會安排一個系統。在這個買股文世界裡,有且僅有的唯一系統,是屬於正牌女主的。正牌女主的人選也一早定好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系統,接過了話頭,說:「你是臨時安插進來的穿越者,我只能在剩餘的角色里,挑選和這四個人格有感情交流的角色讓你附身。所以,真不是我故意折騰你,讓你當舔狗炮灰的。」
但是,人的感情,可以撼動一切不利的條件。
桑洱與遲宵相遇的地方,是一個壓抑又不正常的實驗室。他們未有足夠的空間,來更深一步地發展。
來到了這個仙魔世界,終於有了一片豐沃的土壤,讓感情自由生長。
按照這個世界的原劇情,周旋在四個男主之間的另有其人。但拿著一手爛牌的桑洱,卻稀里糊塗地引發了蝴蝶效應,改變了整個故事的軌跡。
原劇情變得面目全非,原定的女主也直接不來了。
或許,這是在從旁佐證,靈魂層面的吸引不可阻擋。如果他們註定會愛上一個人,那個人只會是桑洱,而無關她以什麼身份出場。
系統:「宿主,這一路你都做得很棒,辛苦了。現在,時空隧道即將開始加載,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桑洱的表情略微凝固了,秀氣的下頜線條繃緊如弓弦。
她用兢兢業業打工人的心態,走進了這個前途未卜的任務里。為了激勵自己,她不止一次幻想過任務完成的情景——自己應該會是一個揚眉吐氣、終於擺脫了加班壓榨的打工人,可以灑脫地擺擺手,毫不留戀地離開這裡。
但當願望成真的這一刻真的來臨了,原來自己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激動和喜悅,沖不淡惆悵和傷感。心臟仿佛置在了烈火的烹炙中,被撕扯得隱隱生疼。她捏緊了拳頭,脫口而出:「等一下,系統,我還想再和他們說幾句話,可以嗎?」
系統在虛空中端詳著她的面容,聲音好像也比平時溫和了幾分:「如果這是你希望的,當然可以。」
「不過,得抓緊一點,時間不多了。」
尾音消散在空氣中,空氣里唯一的光源,徹底暗了下去。
……
在朦朧間,桑洱聽見了鳥雀柔嫩的啾鳴聲。
春色千里。馥郁的杏花清芳教人昏沉的神思,也為之一醒。
桑洱睜目,發現自己坐在了一棵樹下,身上還穿著昭陽宗的弟子服,略微有點錯愕。一轉頭,她就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個人。
青年穿著一身和她如出一轍的衣裳,衣襟乾淨平整。黑馬尾曳在了身後。有細碎的杏花瓣砸在上面。一柄仙氣凌然的銀色長劍,壓著他衣擺的一角。
隨著桑洱的甦醒,他那鴉羽般的長睫,也緩慢地顫動了一下,上掀。
墨色瞳底映照出了桑洱的模樣,謝持風的目光驟然定住了,仿佛有些恍神。忽然間,他晃了一晃,就上前半步,傾身擁住了她。
猝不及防地,桑洱陷入了一片染了降真香氣的熟悉的胸膛中。眼角莫名地有了酸脹的燙意,但她吸了口氣,忍住了,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持風,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要回家了。」
擁著她的人,身子僵硬了幾分。但出乎她的意料,他只低低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