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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覺十分清楚的告訴他——在這個房間裡,唯一能救他的,就這現在這個半倚在病床上的人。
五條悟並沒有在意咒靈的小動作,反而興致勃勃的湊到了相原清的身旁。
他的靠近讓咒靈渾身上下又重新僵硬警惕了起來。
「竟然不是天與咒縛誒~」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勾起眼罩的手重新放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是天與咒縛,身體裡卻沒有一絲咒力的人。
五條悟指了指他身旁,「你的意思是,這個詛咒,是你的學生?」
相原清點頭,「是這樣沒錯。」
男人突然湊近,連鼻尖都快要和他的撞在一起。
「可是你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吧,老師。」
【啊啊啊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
【貼……貼貼?】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
他重新直起身,肉眼看不到的術式再次展開。
「而且,給你一句忠告。」
「咒靈這種東西,就算外表長得再可愛,再怎麼裝可憐,內里也已經完全腐爛,身體和靈魂都由世間最深的惡意堆砌。」
「作惡多端。」
「毫無同理心」
「完全不值得同情。」
重新被咒術師過於可怕的咒力所壓制,咒靈幾乎下一秒就會被碾碎。
「救救我」
他痛苦的哀鳴著,試圖求救。
就算是咒靈,也會恐懼死亡。
「沒用哦,他聽不到的。」
舉起食指放在嘴邊,五條悟對著咒靈作出了噤聲的手勢。
如同惡魔低語。
輕嘆一口氣,相原清無奈的伸出手。
「先生,他是我的學生,作為老師,我有保護他的責任。」
修長的手,碰觸到了五條悟的指尖,握住。
下一刻,房間內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全部消失。
「什麼?」
五條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甚至忘了將手抽出來。
他的咒力,全部消失了——在這個人碰觸他之後。
看著眼前這一幕,靠牆站著的太宰治若有所思,食指節輕撫著下頜。
可以威脅到他生命的力量消失了。
他逃過了一劫。
意識到這一點,咒靈鬆了一口氣。
然而,天生的惡種,不需要思考,就知道實行報復。
埋藏在心底的,徹底被這個男人全部引爆的怒意,夾雜著恐懼的力量,化為咒力全部向五條悟涌去。
這回,輪到他反擊了!
從出生到現在,五條悟鮮少遇到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刻。
無論是咒術界的高層,還是咒靈,他都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
但是
摯友的臉重新浮現在腦海中——那段被他刻意壓制的記憶,仿佛表現的輕浮,不著調,就代表著他已經遺忘。
傑
以及,身為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
那種,被完全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這些,都是他二十幾年的生命中,難得遇到的,可以稱得上是狼狽的時刻。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之中,忘記了掙扎,也忘記了抵抗。
任由咒靈的咒力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
「夠了」
相原清伸出另一隻手,精準的按在了咒靈的頭上。
「都停手吧。」
已經化為刀刃的咒力,瞬間全部消失。
沒有殺死眼前這個人,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