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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張了張嘴,放棄解釋了,橫豎沒什麼好說的。
三更半夜,像只貓的迎春無聲無息地來到宇文恭暫住的院落,輕推開房門,沒發出絲毫聲響地踏進房裡,然,還未走進內室,就遇見了她的宿敵。
黑暗中,喵的圓眸發出攝人的綠光,教迎春狠抽口氣,很想立刻轉身就走,但都已經走到這兒了,敢有回頭的道理?
卓娘子說,晌午時分,有個叫藍映雪的姑娘登門拜訪,說是要探視宇文恭,卓娘子嘲笑其行徑比向來民風開放的大涼姑娘還要來得大方,又說什麼宇文恭高燒不退,讓應容連找了幾個大夫入府診治。
她不在乎藍映雪那個腦袋進水的姑娘進府探視,因為她決計是看不到宇文恭的,自己會過來,是因為她懷疑宇文恭的高燒是假,甚至,就連染上風寒都是假的,放出染病的消息不過是要引她上當。
他的身子向來健壯,從小到大染上風寒的次數她一隻手就數得完,所以她壓根不信他會被炎炎夏日中的湖水泡出病來。
為了證明自己的懷疑是對的,所以,她來了,她非看看他不可。
&ldo;喵,去旁邊。&rdo;她隔著幾步遠,試著和喵商量。
三色花紋的喵優雅地趴伏在地,喵了聲,動了動腳,看似要起身,她隨即往旁退。
&ldo;你別過來!做人不能恩將仇報,當年是我救你的,連名字都是我取的,你現在應該報答我,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你閃遠一點。&rdo;
然而,喵卻起身抖了抖之後,隨朝她走去。
&ldo;畜牲就是畜牲,聽不懂人話!&rdo;迎春咬牙道,在喵接近時,從懷裡取出碎布做成的球,朝反方向一拋,瞬間,喵被布球吸引,飛快奔去。
迎春趁隙飛快地衝進內室里,就見宇文恭正沉沉睡著。
走到床邊往他額上一探,真是發著高燒,教她不由皺起了眉頭,就花架上的水擰了布覆在他的額上。
原以為發燒是假,豈料竟是真的,而且熱度頗高。
仔細打量著他,這才發現他比當初瘦了許多,臉頰竟然都微凹了。
&ldo;子規,你過得不好嗎?&rdo;她喃喃問。
是因為失去她,所以過得不好?說來真是造化弄人,他倆是一塊長大的,總是她欺負他,然而在他束髮之年後,他的爹娘開始為他尋覓親事,她才驚覺自己的感情,她是多麼不願從此他與她之間得隔個女人。
但&ldo;公孫令&rdo;的身份不允許她與他長相廝守,尤其在她的凊白被當時的雒王爺給毀了後,她滿心只有對雒王的報復,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可惜,她最終死了,那個人卻登基大位,而公孫家滅門了。
她的恨,滿滿地鏤在心間,無一刻遺忘,就算是現在,只要有機會,她定會回京殺了皇帝。
而他呢?永遠忠於皇室的宇文,是不是得親自手刃她?
那麼,他得有多痛?
她捨不得他為她痛,底下的他為她流淚,他是那麼愛哭的人……所以,還不如別讓他察覺她是誰,她是這麼打算的,可如今他已經識破她的真實身份了,怎麼辦?
無聲嘆息著,坐在床畔的她,將臉輕柔地貼在他的胸上,&ldo;子規,你怎能認我呢?往後我要如何面對你?&rdo;
她以為&ldo;公孫&rdo;在朝多年,他根本沒察覺那軀殼裡的是個假貨,可事實上,隨著與他近日的相處,她才發現,他仿佛知道那軀殼裡的不是她。
隔著被子發覺他身上也燙得嚇人,簡直就像藏了個火爐一樣,她起身要掀開被子,他卻突地輕咳起來。
見狀,她無聲無息地退到門邊,一如來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