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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正伸手去端碗,手却被朔夜抓去了别的地方,害她两眼盯着可口的饭菜,却只能听见肚子咕咕直叫。这可怜又可笑的样子让人怜爱不已,朔夜赶紧松了她的手,莺时则忙着将碗筷递给她。
“你昨晚又没睡吗?”莺时问道。
桐笙一边吃饭,一边点头。这三个晚上她都是这样,大半夜跑去半山腰和阿九玩,天亮就跟朔夜到香坛来,朔夜看书,她则在一旁大睡。眼下才是初春,山上比不得山下,朔夜怕她着凉,便让莺时带了被子过来。谁知她这一睡就将正式罚跪的三天都睡过去了,这真才是一点罚跪的自觉都没有。
后来莺时走的时候果真将朔夜的书给没收了,朔夜干熬了半天,实在熬不下去了,见桐笙裹着被子睡得十分舒服,她便也挤了进去,和桐笙抱成了团。
白日睡觉本就不怎么安生,桐笙一直也是又迷糊又混乱。朔夜硬要往被子里挤,桐笙被她闹得很烦,但又确实困得醒不过来,便只好由着她也钻了进来。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似乎比自己缩在墙角要舒服,所以睡梦中的桐笙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将头搁在了朔夜颈项间。她说冷,朔夜便将她抱在怀里了。
朔夜不过是将笙儿抱在怀里,却为何会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可有人能道得清楚她心中那一阵莫名的喜悦?
桐笙醒来的时候,朔夜正闭眼睡着。她终于清醒过来,才回想到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朔夜总是这样,只要她说冷,便会将她抱在怀里。若这并非只是同门姐妹的情谊该有多好?
看着朔夜睡着的样子,桐笙不禁叹了气。她贴着朔夜,稍稍仰头,那距离已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呼吸。这么近,近得似乎不论做什么都是被允许发生的。桐笙心中有十分胆怯,却也带着那十分渴望,她凑到朔夜嘴角上,很是羞涩地在那里亲了一下。事后她盯着朔夜看了好一阵子,竟然不知为就何抿着嘴笑了起来。
终于到了下山的时候,两个人只带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便去了竹屋。她们到竹屋便瞧见阿九正在竹屋外头打盹。桐笙立刻丢了包袱,很是开心地扑上抱着它疯玩。朔夜无奈地笑了,将桐笙的包袱从地上捡起来,自己先进屋里去了。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朔夜就看见桐笙正拍打着刚刚和阿九疯玩时候黏在自己身上的枯竹叶,于是上前温柔地替她整理,一边又说道:“说来,从今日起我俩就要相依为命了。”
既然朔夜要帮忙,桐笙干脆自己站着不动了。“何必说得这般可怜?照我说,这样的生活才更为自在。”
然而实际上她俩也仅有最初的几天相处得融洽,后来因为朔夜对桐笙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桐笙心里越发难受起来。这样的关心若仅是姐妹情谊,她宁可朔夜像长盈一般对她严厉。
每次下山来给她们补给东西的人都不同,即便人来了,也不一会儿就走了,所以没人真的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变化。朔夜自己也是费解,想不明白笙儿对她为何越发不如从前了。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日子对桐笙来说已是一种煎熬。
一个月后的某天清早,桐笙在竹屋前练剑,朔夜见她舞得正欢,便又兴起与她交手。桐笙依旧招招都想致胜,甚至她真流露出一种要将朔夜痛打一顿的想法。朔夜一直让桐笙,终于也招架不住了,她纵身跳上屋顶,刚转身便发现桐笙追到了面前。
朔夜实在纳闷,桐笙今日为何下手这么狠?若再由着桐笙,指不定朔夜会被打伤的。所以桐笙一剑刺来,朔夜即刻下蹲扫腿,将桐笙铲倒,桐笙顺势便从屋顶掉了下去。朔夜没料到她只是耍蛮力,一点也没走心,见她掉下去便暗叫不好,自己想也没想就跟着跳过去,护着她一起摔到地上。
落地时,朔夜闷哼了一声,待她终于缓过那一阵痛,睁眼却看见桐笙支着身子正凝视着她。那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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