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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他向前走着,西北风还在呼啸。不远处公路上隔三差五驶过一辆汽车,强劲的灯光忽高忽低地探视着前方,给这空旷的原野上平添一丝丝生机。
两里的路程,在这个中年人的眼里,那是“小菜一碟”,可在今天却显得如此漫长。背上的铺盖卷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拆洗了,干活的时候,行李就铺在工地上临时搭设的“窝棚”里,四处漏风的地方——土特别多,再加上汗渍,天长日久,行李似乎又加了“斤两”。他几乎快要走不动了,可是想着家里的妻子看到一沓沓钞票那惊喜的神色,便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村里的灯光。腿部一下子来了劲,暗暗打气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阮旦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继续向前走着。他也看到了自家的三亩地,不知翻过没有?哎,已经租给人家,还管它翻没有翻过?
他担心刘美受不了这种罪,前两年就租给屋后二柱家。今年风调雨顺的,要是自家种上收入一定不小,可惜啊!他还在一边走,一边想。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来到自家的大门口。他迫不及待地敲了几下大门,没有人应声。他就着门缝,仔细向里瞅了瞅,屋里没有亮灯。这么早就睡下了?他在琢磨的同时,继续敲着门。
屋里的灯忽然亮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在门口不住地跺着脚。
片刻工夫,老婆披着一件棉衣服,戴着帽子,手里拎着手电慢腾腾地走了出来。她生怕滑倒,在亮光的牵引下下,小心翼翼地迈步来到大门口。
“谁呀,深更半夜的?”刘美不耐烦地问道。
“老婆,是我啊?”门外的阮旦焦急而兴奋地回答道。
“谁?”刘美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补问了一句。
“我是你老公,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刘美的脑子“嗡”的一下。糟了!王权贵还在被窝里躺着,这该如何是好?她想了又想。竟得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我是为了给未出世的孩子,提前“打江山”——占用地皮盖房子,事出无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犯贱!她还在为自己脸上“贴金”,阮旦喊道:“你倒是开门啊?”他有点纳闷:老婆今天是怎么了?半天不开门?
刘美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反而镇定了。她不慌不忙的拉开了门闩。阮旦前脚刚迈进大门,就兴冲冲地问:“一个人过得还习惯吗?想我了吧?”问话像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没了。刘美看着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只是哼哼唧唧的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冷冰冰的字眼:“已经习惯了。”刘美前面走着,阮旦依旧提着挎包,扛着行李向家里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刘美闪身进了屋,门随手“咣”的一下关住了。阮旦费力地开了门。书记正在沙发上抽烟,看见他走进来,急忙打招呼道:“阮旦挣大钱了,快炕上坐。”说话之间递上了一根烟。书记给烟抽,他赶紧放下行李,接过那根纸烟。王权贵一边给他点烟,一边说:“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跟你媳妇好好亲热亲热。”说完后,借故溜走了。
被褥在炕上乱展着,而且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再看看刘美只是随便披着一件衣服。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再明明白白不过了。阮旦心里十分清楚,憋着火没有发作,只是软软地说:“弄点饭吧,我还没有吃呢!”刘美披着衣服,没有说话。从从橱柜里取出中午吃剩的饭菜,准备热一下,阮旦越想越气,随即摆了摆手,刘美漫不经心的把饭菜放在餐桌上。阮旦取出一瓶酒,一个人慢慢喝了起来。
刘美躺下了。心里想着:真是个无用的“软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睡了,他竟连个屁也不放。这样的男人跟他一起过,还有啥劲?听着他“帕塔帕塔”的吃饭声,刘美不觉恶心起来。
作者题外话:阮旦真是“阮旦”!面对王权贵卑鄙无耻的嘴脸,竟然让他轻易地溜走!社会上正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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