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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林道:&ldo;你還要我怎麼說,說你幹得好,幹得妙,幹得味道呱呱叫?&rdo;
唐西平臉色陰沉道:&ldo;這位先生,有話可以慢慢說,如果方便,坐下來一塊兒喝。&rdo;
唐西平的逆反心理很難捉摸,如果和有學問有地位的人在一塊兒,偏偏是滿嘴老家土話,甚至土得比拾破爛的還掉渣,張口閉口自己是小學沒畢業的大老粗。而在柳山這樣的人面前,卻又偏偏要充文雅。
劉林不客氣地說:&ldo;我認識你。&rdo;
唐西平不以為然,專訪、廣告、社會活動等等,他在報紙、電視上經常露面的,不要說在臨河城裡,就是多偏僻的鄉村,誰說認識他,也不稀奇。他故作驚訝:&ldo;是嗎?&rdo;
劉林滿臉擰勁兒,說:&ldo;你姓唐,不就是和林若誠一樣,靠給當官的行賄撈了幾個臭錢!&rdo;
唐西平臉色隱隱變了,這時,弟弟唐彬臉被酒精燒得通紅,急急闖進來,說:&ldo;哥,我剛剛在辦公室,接到報告就下來了,怎麼回事?&rdo;轉身看見用挑釁的目光望著唐西平的劉林,似乎明白了,大聲地:&ldo;保安,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一群傻b,回頭全都給我滾蛋!&rdo;
幾個保安&ldo;呼&rdo;地一下擠進來,要把劉林朝外拖。
劉林拼命地掙著:&ldo;王八蛋,你們上多少人,我都不怕,大家今天乾脆拼個你死我活!&rdo;
唐西平壓低眉眼:&ldo;滾,都滾。&rdo;
這個弟弟太讓他失望現眼,這是五星級酒店,來來往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有不少是老外,這樣看見保安把人朝外拖,大家怎麼想?以後,誰還敢來?
唐西平把目光投向鄧婭:&ldo;鄧秘書,你給個交代。&rdo;
鄧婭真是難堪到了極點,跳樓的念頭都有,但她還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和劉林是中學同學,起初,她對這個只對體育課感興趣的同桌,既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討厭,她是英語課代表,除收作業不得不纏幾句嘴外,一個學期,也說不上幾句話。劉林呢,同樣如此。他屬於男女關係方面醒悟比較晚的那一類,當好多同學對考試傳紙條、放學路上勾手指頭之類的事神神秘秘的時候,他還在打心眼裡覺得好笑,覺得常常湊在一起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然後莫名其妙突然發笑的女生們忒沒勁兒。再加上,鄧婭的父母是一家研究所的高級工程師,而他的父母則都是工人,家庭背景懸殊,又不是一個單位的,就更覺沒什麼扯場了。兩人真正認識是在一次放學後,鄧婭和幾個家同在研究所的男同學有說有笑地往回走,被幾個早就盯上鄧婭的小混混給攔住了,這幾個同學平時都對她信誓旦旦過,但小混混還沒嚇唬兩句,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ldo;呼&rdo;地一下,全都腳底抹油跑得沒影沒蹤了。這時,恰巧去找朋友打籃球的劉林路過。接下來,不是英雄救美,而是劉林的確夠種把鄧婭給救了。劉林身體是挺健的,但這和武功是兩碼事,好手趕不上人多,更何況他還算不上好手。當時的情景是,四五個小混混一擁而上,劉林幾乎還沒看清什麼,就被亂拳亂腳給整趴下了。但對方稍稍一手緩,他騰地跳起來就朝前撲。如此幾番,直到被打得滿頭滿臉是血,劉林還是一直起身就撲,幾個混混心怯了,互相丟個眼色,抽身溜走了。劉林使勁把遮著眼睛的血一抹,吼道有種別走,過來打呀!這是自動手到結束,劉林說的惟一的一句話。正是那種默默的頑強,把鄧婭給感動了,甚至連跑都忘記了。高中畢業,鄧婭考上北京某工業大學經濟管理系,劉林參加招工,到父母所在的遠方日化廠污水處理站當了工人。鄧婭畢業後,不顧父母的勸阻,回臨河進了遠方。讓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