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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健感覺自己冤枉,忍不住辯白道:&ldo;肖書記,臨河的地形是西高東低,由丘陵向平原過渡,河水落差大,污水一般在上游存留不住的……&rdo;
劉沉打斷陳健的話,說:&ldo;這股污水,來的這麼突然,你不覺得蹊蹺?&rdo;
陳健費勁的樣子:&ldo;蹊蹺……&rdo;
&ldo;肖書記,不管什麼蹊蹺不蹊蹺,作孽的人,都必須嚴懲!&rdo;沈娜從帳篷里衝出來,哽咽著說:&ldo;又一個花季的生命,被奪走了……&rdo;
肖光大步朝帳篷走去,走了兩步,猛然停下來,手臂在空中一揮:&ldo;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留!對今天發生的事件,必須一查到底!&rdo;
白向偉接到劉沉的電話,人&ldo;騰&rdo;地就站了起來,人命關天啊!他清楚這件事的分量和火急程度。他曾經下派鍛鍊在青田市當過副市長,知道基層不怕出事,就怕出事自己還不清楚,情況先捅到了上邊,糊裡糊塗,措手不及,那才是最大的政治被動。現在可倒好,發生這麼重大的事件,他這個&ldo;一把手&rdo;不但不是第一個趕到事發現場指揮搶救的,而且,接到的第一個報告情況的電話,也是在省委書記肖光的提醒下,才有人給打過來的。緊張、屈辱、著急、窩囊,各種情緒一齊湧來,猛地抓起板台上的水杯,越攥越緊,終於又放回原處。
實際上,就是沒有&ldo;5&iddot;22&rdo;事件,他心裡也不舒服。在來臨河的路上,白向偉要求自己絕對相信肖光是工作忙,實在騰不出時間見自己。他沒有想到,肖光到了臨河,同樣沒有見自己的意思,而是點名叫劉沉趕了過去。劉沉呢?一個電話,把自己給晾在了辦公室里。
姚子平倒是早早地就過來了。白向偉剛到,又是單身,暫時住在臨河賓館,姚子平立在門外走廊上,等著白向偉洗漱好後出來,一塊到樓下吃早餐,用餐時,專門把賓館老總叫到跟前,要他一定照顧好白向偉的生活。最後,神情嚴肅地點著賓館老總的鼻子,言之鑿鑿地說:&ldo;這就是你最大的任務!&rdo;賓館老總連連點頭。白向偉心裡不以為然,他不相信,就是沒什麼人交代,一個市招待所的總經理,就敢怠慢了他這個市委書記,那他也忒膽大了一些!
早餐後回到辦公室坐下,姚子平顯然也知道了劉沉去東陽的事,用很隨便的口吻先把這件事情引出來,接著說道:&ldo;劉市長這兩年&l;主持&r;,習慣了獨來獨往。&rdo;
白向偉語氣沉穩地說:&ldo;劉沉同志臨走,專門給我打過電話。&rdo;
4政治被動(4)
&ldo;哦、哦……&rdo;姚子平臉上的尷尬,剛要浮現還沒有浮現的時候,就給神速地消化吸收掉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能吃話,在機關也是一個重要修養。&ldo;白書記,今天怎麼安排,是按原計劃我陪您到四大班子去轉轉,還是乾脆安排他們過來匯報?&rdo;
白向偉正在猶豫的時候,秘書寧遠走了進來。
&ldo;白書記,剛才熊燦打來電話,說遠方日化廠的下崗工人,因擺攤和瑞雪公司的人發生衝突,有一個叫趙四輩的老工人受了輕傷,工人集體到市委上訪來了。&rdo;
姚子平說:&ldo;告訴熊燦,白書記剛來頭一天,他鬧什麼鬧?不把上訪的工人攔住,就交辭職報告!&rdo;
寧遠說:&ldo;熊燦他們攔了,都是下崗工人,根本就不聽他的。現在,已經過了北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