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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燦急於博取白向偉的同情：&ldo;白書記，我真是想什麼，說什麼，國有企業的錢是國家的錢，有制度有方方面面的人在盯著，只要動錢，不管怎麼變通，都會留下蛛絲馬跡，高手害怕被套住，不會和國有企業亂拉扯。林若誠他們私營企業就不同了，既沒開支規定，也不需要誰審核把關，更不用擔心幾乎是隨時隨地的審計了，只要把事給辦成，讓他們覺得不虧，就永遠不要擔心會東窗事發，同樣的關&l;攻&r;起來，人家就是順得多！話又說回來，我也不可能個人掏腰包去給廠里跑事兒，也掏不起不是？&rdo;

白向偉思索著，對熊燦的高論不置可否，突然話題一轉：&ldo;熊燦，你給我說實話，遠方日化廠的污水處理系統，你到底用過沒有？&rdo;

&ldo;白書記，遠方那麼多下崗工人，實在是困難啊……&rdo;熊燦想打馬虎眼。

白向偉陡然神色嚴厲地：&ldo;我問你到底用過沒有？&rdo;

熊燦摸不准白向偉的態度，慌亂中說：&ldo;用是用過，都是在省里檢查的時候才用。&rdo;

白向偉窮追不捨：&ldo;熊燦，你這一句講的是實話。那麼，&l;5&iddot;22事件&r;那天省里沒有檢查，也就是說，遠方日化廠也在向臨河直接排污？&rdo;

熊燦頭上的汗冒了出來：&ldo;白書記，我也是想給廠里多省幾個錢，可不是為了我自己……&rdo;

白向偉和劉沉目光碰了一下：&ldo;熊燦，你聽清楚，企業經營的確有潮起潮落的時候，是不可能永遠扯順風旗，可遠方日化廠決不是經營的問題，而是純粹讓你給搗騰壞的。鋪路？你鋪的什麼路，是為了讓你順利向上爬的路！除下來鋪路，你還朝自己的腰包里貪了多少？你整個心全部都成黑的了！廠里的工人躺在醫院沒錢動手術只能等死，而你去深圳，為了宴請某個高級領導，一頓飯花去十九萬元，你這也是想著廠里、想著下崗工人？&rdo;

熊燦急於辯白：&ldo;白書記，你聽我說……&rdo;

白向偉：&ldo;我沒時間聽你說！我聽人說，你平時最擅長給人分析領導間的關係，最擅長揣摸領導的心態，像股市評論員一樣給人講市委、市政府的政治態勢？&rdo;

熊燦肥臉漲得像豬肝一樣紅：&ldo;我那是瞎琢磨，嘴臭……&rdo;

白向偉不理會他，繼續道：&ldo;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和劉沉同志一起來的目的，一個領導班子只要黨政一把手團結，不為人挑撥利用，是將相和，就沒有頂不住的壓力，就沒有查不清的問題，你如果再抱幻想，就會永遠失去立功的機會。&rdo;

21溫柔一刀(5)

車剛開出監獄大門，白向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沈均的秘書打給他的。

&ldo;白書記，沈書記現在到了臨河，要和你講話。&rdo;

白向偉和劉沉對視一眼。

沈均明顯透著輕鬆：&ldo;向偉同志，你現在在哪裡？你辦公室的電話是沒人接的。&rdo;

白向偉略一思索：&ldo;我和劉沉同志，剛剛出城要去東陽看萬畝蔬菜示範基地建設的進展情況，既然沈書記來了，我們這就掉頭趕回去。&rdo;

&ldo;那好吧，我在臨河賓館。&rdo;沈均&ldo;啪&rdo;把手機關掉了。

白向偉說：&ldo;沈書記這是反客為主了。&rdo;

劉沉搖頭苦笑：&ldo;他為什麼會對我